包厢里的音乐低沉舒缓,却衬得关颜内心更加烦躁。+r?c,y,x*s~w..~c^o*m_
她的眼前这些照片,每一张都像一把刀,凌迟着她的心。
\”难道从一开始,这段婚姻就是个笑话吗\”她用力闭了闭眼,想把眼泪逼回去。
关颜抖着手指捏着那几张照片,胃里一阵阵发凉。
即便灯光昏暗,她依然能清晰地看到照片上施璟砚眼中的温柔。
那是一种专注而深情的目光,和他平时看别人时完全不同。
\”不会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关颜喃喃自语,想要说服自己,\”璟砚不是这样的人\”
可眼前的照片却像是无声的证词,一遍遍揭露着她不愿面对的真相。
\”姐姐还在自欺欺人吗\”关卿卿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你以为自己真的了解施璟砚那你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池欢吗?\”
关颜猛地抬头,脸色苍白如纸。
\”你不知道吧?\”关卿卿优雅地抿了口红酒,血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摇晃,就像她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
\”姐姐你从小在乡下长大,可能不知道江城的事,我可还记得他们小时候的事。?0_0′晓?税.蛧? +首,发,\”关卿卿像是陷入回忆,\”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施璟砚早就把池欢放在心上了。那时候他们两家关系特别好,池欢经常去施家玩。“
“记得有次池欢生病了,璟砚哥哥硬是跑去池家,就为了给她送一碗粥。那时候他才十四岁\”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瞥了眼关颜惨白的脸色,\”你说,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是不是比你们的虚假婚姻要美好得多\”
关颜紧紧攥着酒杯,指节发白。
\”姐姐,难道你没在贺家看到那幅小女孩的画吗?\”关卿卿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残忍,\”那就是池欢。施璟砚亲手画的,一直珍藏着。\”
关颜如遭雷击。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连手中的酒杯都拿不稳。
\”叮\”的一声脆响,水晶杯滚落在地。
红酒洒了一地,像是泼洒的鲜血。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佣人小心翼翼地把那幅画搬上楼的情景。
画中的小女孩穿着粉色连衣裙,在草坪上奔跑。
难怪施璟砚会把这幅画挂在最显眼的位置,这哪里是什么随意的画作,分明是他十几年来珍藏的回忆。^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原来,那就是池欢。
原来,那就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
\”你知道吗,池欢从小就特别优秀。\”关卿卿悠悠地说,\”钢琴、舞蹈、绘画,样样精通。后来两人一起去了斯坦福,池欢是校花,施璟砚是校草,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不要告诉我这些\”关颜声音发抖。
\”哦?你也不想想,璟砚哥哥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残废了,他是江城首富,可却从没公开过你的身份。\”关卿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你以为施璟砚为什么总是加班到很晚为什么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因为池欢回来了,他的白月光终于回来了。你只不过是替嫁的摆设罢了。\”
她拿出一张酒店的房卡,\”这是前天新加坡文华东方酒店的房卡。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
房卡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刺痛了关颜的眼。
关颜颤抖着拿起酒杯,一口饮尽。
酒精在胃里翻滚,却浇不灭心中的痛。
那个深夜的电话、衬衫领子上的口红印、行李箱里的避孕套和内衣一切都有了答案。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璟砚哥哥当年为了池欢,差点和家里断绝关系。\”关卿卿继续补刀,\”如果不是池欢去了高盛\”
\”够了!\”关颜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就算是真的,那又怎样?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合法夫妻?\”关卿卿讥讽地笑了,\”你是说那场连仪式都没有的结婚登记?姐姐,你真是天真。\”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看看这是什么?上周五晚上十一点,他们还在办公室。你猜猜,为什么池欢穿着那么性感的裙子加班?\”
照片里,池欢穿着一袭贴身的黑色连衣裙,正低头在施璟砚耳边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