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好像不太舒服?”
云昭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s.h′u?q·u?n′d_n¢s..^c,o·m-
“要不要我叫医生来?我略懂些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乔知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舌头像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死死瞪着云昭,眼里的震惊和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可却只能死死咬着牙忍住了。
一开口她的声音怕是要溢出,肚子实在是太痛了!
乔知薇只觉得腹中的绞痛像有无数把钝刀在同时搅动。
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瞬间打湿了精致的妆容。
她死死咬着下唇,逼回喉咙口的痛呼,双手下意识地按在小腹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往一起夹紧。
每挪动一步,肠子都像要被扯断似的。
那股熟悉的下坠感越来越强烈,让她连维持站立的力气都快没了。
“你……”
她想冲云昭嘶吼,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刚一张嘴,就被一阵更剧烈的绞痛打断。
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扶着冰冷的门框才勉强站稳,视线已经因为剧痛和冷汗变得有些模糊。
云昭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月白色的裙摆依旧平顺如玉兰花瓣,银镯在腕间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q?i~s`h-e+n′p,a¢c!k^.-c¨o.m?
她抬眼看向乔知薇,眸底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像在看一场早已预知结局的闹剧。
“乔小姐若是不舒服,还是早些去处理为好。”
云昭的声音清淡如水,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在乔知薇最痛的地方。
“免得待会儿想走都走不动了。”
“你给我等着!”
乔知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
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计较这些,腹中的紧迫感已经到了临界点,再耽误一秒都可能当众出丑。
她几乎是踉跄着转身,双手死死捂着肚子,脚步慌乱地往走廊尽头的洗手间冲去。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噔噔”声,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的优雅得体。
听着那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云昭才缓缓收回目光。
端起茶几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红酒,轻轻晃了晃。
杯中的酒液泛起细密的涟漪,映着她清冷的侧脸,像一幅静置的水墨画。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r·a+n′t?x¢t../c¨o¨m¢
对付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根本不必费太多心思。
洗手间里,乔知薇刚冲进隔间锁上门,就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腹中空降的绞痛让她蜷缩在马桶边,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额头上的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沾湿了昂贵的礼服领口。
“云昭!你这个贱人!”
她咬着牙低吼,声音因为剧痛而发颤。
“竟然敢算计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可无论她怎么怒骂,疼痛都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像浪潮一样一波波袭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自己一饮而尽的那杯酒,口感似乎确实有些异样。
那丝微甜的涩味,根本不是红酒该有的味道,分明是泻药被水化开后的古怪口感!
“啊啊啊!!”
乔知薇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徒劳地捶打着冰冷的瓷砖墙面。
她精心策划的一切,本想让云昭在众人面前出尽洋相,让她身败名裂。
可到头来,出丑的却是自己!
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比腹中的绞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她在隔间里痛得死去活来,外面却早已恢复了平静。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云昭走了出来。
她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银镯闪过一道细光。
神情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此时,微光之夜的下半场已经开始了。
宴会厅里灯火璀璨,衣香鬓影,悠扬的乐曲在空气中流淌。
云昭刚走到宴会厅门口,就看到《杏林传》剧组的几个人正围在角落闲聊。
张导手里端着一杯香槟,眉头微微皱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
“乔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