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甚至雇流氓堵过嫂子,张哥衡量后妥协辞职。”
沈晓棠眉梢顿沉,记起今日经过各厂门口上拉的横幅,气咻咻咬牙:“细胳膊拧不过大腿,国营厂养着一堆吃祖辈江山的窝囊饭桶,带坏风气,还做什么腾飞梦!”
气不过,她逮住主任一家人又骂了几句。
愤懑消散,沈晓棠斜睨眼顾明川,趁着四周安谧,气氛恰到好处,又问。
“你和张哥是怎么认识?”
多了解头号反派的事,未雨绸缪嘛!
顾明川一怔,低头对上女孩求知若渴的眸子,唇角噙起一丝弧度。
“八年前,张哥作为知青下乡,分配到我们村负责扫盲班老师。我有基础,被他邀请做助教,一来二去就熟了。后来,他分配回南县机械厂,特意寄信,把住址能告知我。我偶尔办事经过南县,会见上一面。”
沈晓棠没料想还有这层,察觉顾明川罕见柔和的神态,清楚张明波在他劳改时间段有重大的正面影响。
幸好她搭上张哥这条大腿,以后万一激怒这位爷,还能借着旧情逃过一劫吧!
沈晓棠心底偷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没多久到达招待所。
把特产零食送到沈晓棠房间,顾明川思忖半刻,出门前告诉她。
“我明天要外出办些私事,你如果要找张哥继续谈药材的事,尽量早出早归。一日三餐,我将在饭堂预订,让他们送上房间。”
见他考虑周到,又关心她人身安全,沈晓棠自然感激同意。
当晚,沈晓棠梦见和一排千年老树粗壮的人参精载歌载舞,饮酒作乐,乐不思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