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睛在对视。呼吸安静的好像是一种较量,似乎谁先出现破绽,谁就会陷入被动。
而令森田千夏有些怀疑人生的事情是,自己也算做了好几年的警察,不算愣头青。自问成长的经历能让她的意志更加坚定,心态更加出色。但是在看这双眼睛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穿这个明明年轻的过分的少年,甚至仿佛感觉到,在这样的对视之中,自己仿佛正在被逐渐瓦解。
她挑了挑眉。
“我会如实报告,同时提醒我的同事,你不可能是去简单的做了什么商量帮人还钱的事情,在佐藤雄太这件事情的同时。你肯定做了其他的准备。估计不用多久,无论你做的多好,应该都会有蛛丝马迹。只要通过沿途的摄像头查看你的行踪.”
“你不会这么做的。”
月野弦笑着说。
“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少年的身高已经是一米八出头,这个距离之下,两人的差距很明显,所以森田千夏需要抬头去看对方。
昏暗的楼道里,漂浮的尘埃之中,他的味道格外特别。
“因为你是会这样做的人的话,那么你一开始听到我让你过来保护见月你就绝对不会那么痛快。你也不会真的选择违反纪律单独行动。这么做的理由就是,你并不是那么规矩的人。或者说你坚守的正义和其他人不一样。”
“正义.”这个词汇让森田千夏有些好笑,平常是自己喜欢挂在嘴上,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多么热爱这个词汇。
她双手抱胸,修长的臂膀环抱那弧度完美的饱满。因为是便衣行动,没有那身警服的确少点味道。不过也不妨碍她的气质就是一个可以轻松吸引任何男性的存在。“你觉得,什么是正义?”
月野弦看向她。
森田千夏忍不住笑起来,“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中二?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不相信大众观念里的意义。无论是道德还是所谓的正义邪恶,那都是为了控制大众思想而设定的准绳。或许的确符合大部分的观念,但绝对不适用任何一个人。所以要说的话,我觉得的正义,是我自己的正义。也就是绝对的站在我自己的角度上去惩罚那些让我不爽的人。”
月野弦点点头,“说的不错。”
“你还评价上了,那你呢?”
森田千夏反问。
月野弦微微仰起头来,看着那微微闪烁,并不多么明亮的楼道灯光。
“我做事从来不看正义与否。只看那是不是我想做的事情,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想要的也很简单,舒舒服服的活在这个世界,活在当下。没有宏大的理想,但是也不想逃避麻烦。”
“这样啊”
“听起来很复杂吗?”
“不,甚至有点简单了。超乎我的预料。”
“那就是我的全部了。”
月野弦坦然的回答。
森田千夏眯起眼睛审视少年,“我总觉得你好像是在试图显得和我很相似,以此来迷惑我怎么,你觉得你是魅魔吗?任何女性碰到你都会丧失理智?”
月野弦摇摇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觉得,既然你今晚来了,那么或许从某些层面上来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比如像是今天这样,我避免了麻烦,也保证了清野见月的安全。而你,可以因为你的出色表现,在你的履历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佐藤雄太多少也算是一个白峰会的中层吧?”
“但是他已经死了。”
森田千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受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现在自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吗?还是说
月野弦点点头,“这的确很可惜,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他这样的人喜欢留后路,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因此留下对付白峰会的东西呢?去查查应该会有收获。我想,从这点而言,长此以往,我们的利益还是观念不会有任何冲突。”
“如果我并不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和你合作呢?应该说.我觉得你是一个不可控的存在,我讨厌无法控制的东西。往往面对这样的人,我喜欢先让他们乖乖就范。比起任何人,我都只相信自己。”
森田千夏试图在这个时候与这个少年针锋相对,施加压力。
她很想看到这个少年在面临危险和压力的时候,究竟是什么表现,他到底是依据什么能力而做到这种程度。甚至把佐藤雄太这条不小的鱼逼到死。
而月野弦则是笑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