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雨水顺着仓库生锈的铁皮屋顶滴落,在水泥地面上汇成一个个小水洼。×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何文彬被绑在一把木椅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出了血痕。
他试图挣扎,但宁建强的手下将他绑得死死的,连脚踝都被固定在了椅子腿上。
"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何文彬强作镇定,声音却掩饰不住地颤抖。
他的西装早已被雨水浸透,精心打理的发型也散乱不堪,几缕灰白的头发贴在额头上。
宁建强站在阴影处,点燃一支烟,火光映照出他冷峻的侧脸。
"误会?何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那些骗别人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何文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仓库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了他惊恐的面容。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何文彬干笑两声,"而且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商场如战场。"
何文彬缩了缩脖子,不敢直视宁建强喷火的眼睛。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被推开,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进来。
"芳华?"何文彬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芳华穿着一件米色风衣,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新?!完?本&+神?站?%? ?最t31新^a章-节°%更/??新£$?快?¢¨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风衣下摆,指节发白。
"是我叫她来的。"宁建强冷冷地说,"我觉得她有权知道真相,也有权决定怎么处置你这个父亲。"
何芳华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记忆中那个总是西装革履、意气风发的父亲形象正在一点点崩塌。
"爸..."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宁二哥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做了那些事?"
何文彬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堆起讨好的笑容。
"芳华,我的乖女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商场上的事情很复杂,有时候必须做出一些不得已的选择。"
"不得已的选择?"何芳华的声音突然提高,"包括卷款潜逃?包括抛下我和妈妈一走了之?"
何文彬被女儿的质问震住了。
雨水从仓库的缝隙滴落,打在他的肩膀上,但他似乎毫无知觉。^x¢7.0!0+t¢x?t′.,c-o`m′
"我当时也是走投无路。"何文彬低下头,"后来我想联系你们,可是..."
"可是什么?"何芳华冷笑一声,"可是你忙着用那笔钱逍遥快活?忙着和那些年轻女人花天酒地?"
何文彬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这些?"
仓库里只有雨声和何芳华压抑的啜泣声。
何文彬的脸色变得灰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声音嘶哑,"芳华,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求你放我一马。"
何芳华擦掉眼泪,深吸一口气。她转向宁建强,"宁二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宁建强面无表情地说:"交给警方。我们已经收集了他这些年的犯罪证据,足够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
何文彬闻言剧烈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不!不能这样!芳华,我是你爸爸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何芳华静静地看着父亲歇斯底里的样子,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枯瘦的面容,想起自己这些年四处打听父亲下落时的绝望,想起那些被父亲伤害过的家庭。
"爸。"她轻声说,"你知道吗?宁纭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你卷走的那笔钱里,有一部分是她上学的学费。"
何文彬的挣扎突然停住了,他瞪大眼睛,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帮不了你。"何芳华转身向门口走去,"为你做过的事负责吧。"
"芳华!芳华!"何文彬撕心裂肺地喊着,"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父亲啊!求求你。"
仓库的铁门在何芳华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那绝望的呼喊。
她站在雨中,任凭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与泪水混在一起。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何知逸和宁纭正坐在他们常去的咖啡馆里。窗外的雨幕将世界变得模糊而柔和。
"二哥刚才发消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