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小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铁锹,吭哧吭哧挖了起来。`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东宝在她身后给她放风。
贝儿熬不住,瞌睡劲上来,头一点一点。
南宝背起她哄睡。
“有了!”
钟小小不敢大声,两个眼睛在黑夜中目光如炬。
挖了没多久就挖出一个小坛子。
我滴个七舅姥爷,居然真有。
钟小小扒开坛子,里面有一个元宝,估摸着有五两重,底下还刻着字。
这该不会是官银吧,成色比她手里的碎银好多了。
钟小小把元宝摊在手心里,东宝激动地道:“娘,就是这个,家里原本有三个。”
元宝下面的字他不认识,可他不会忘。
另外两个多半被冯氏花了。
钟小小想把坛子放回去,“铛锒”一声,咦,怎么坛子里还有东西。
她伸手一套,掏出来的一瞬间差点亮瞎她的眼。
是一把长命锁。
像是为了让钟小小看清,夜空中云朵飘散,一轮清辉洒满大地。
长命锁做工极为精致,正面雕满了祥云纹,背后则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徽章。
贝儿此时已经睡着了,钟小小把金锁拿给东宝和南宝看。¢v!7`x`s-w′.+c,o?m/
“这你们见过吗?”
两个孩子摇摇头。
钟老四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
她搜索了一下记忆,脑中没有和这个徽章相关的记忆。
钟小小把金锁放回坛子。
她这次来只为取回被冯氏强占走的银子。
才一会儿,月亮又被云遮住。
钟小小趁黑把银子交给东宝,飞快地将土填上,踩实,又将咸菜坛子放回原位。
接下来钟老四家忙着收粮,没人会关心这儿。
等过两日下了雨,雨水一冲,痕迹就彻底没了。
钟小小把贝儿从南宝背上接过来。
南宝抱起又在溜缝打瞌睡的母鸡。
临走时,南宝扔了块骨头给小黑。
小黑呜呜了两声,把骨头扒拉过来,这封口费算是收了。
出村的路上,遇到狗吠得响地,南宝就朝着那儿扔骨头,一会儿就没声了。
村里大家都睡得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有的为了节约油灯,天一黑就睡觉的。
钟小小忙活大半夜到家,算算时间也不过晚上十点。
贝儿已经熟睡,东宝南宝也困得睁不开眼。o>微*,趣¢小??¥说} ?·¨无μ/错±?<内@>%容=
自从跟着她读了《内经》,他们也知道不能熬夜,时间一到就乖乖睡觉。
生物钟发挥作用,钟小小打了热水让他们擦洗一下,两个娃钻进蚊帐秒睡。
钟小小也不知怎了,可能是因为今日挖了宝,总有些心神不宁,闭上眼脑中就浮现出那个金锁。
她暗道,钟小小啊,你可不能贪啊,不是你的不能拿。
本想起来再看会儿书的,没成想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不但睡过去,他们四人还一觉睡到鸡鸣都未曾起。
这边钟小小母子还在呼呼大睡,那边冯氏一大早被钟老四给喊醒,连带着钟小惠也被拖了起来。
钟大山不用叫,他已经起床了。
自从大丫回家不帮忙干活,钟老四地里活干不完,钟大山就不得不“以身入局”了。
没有一日不是一大早就被钟老四拖起来,晚上腰酸背痛地回来,还要被他爹骂,说他干活不如大丫。
他本来干活就不如大丫。
冯氏心疼地看着钟大山,人黑了不说,还瘦了一圈。
想着什么时候炖只鸡给儿子补补身子。
钟老四点她道:“今日你跟我们一起去!”
冯氏:这个死老头子,怎么睡了一夜,还惦记着让她下地。
“行,”冯氏答应着,“那什么小惠平日不怎么做饭,我看着点。
你们先去,我等下做好了,把早食给你们送地里去。”
钟老四点点头,拿起锄头先出了院子。
钟大山见爹走了,抹起了眼泪。
没错,钟大山哭了。
“娘,我受不住了,”钟大山捂着脸,“实在太苦了。”
这还不到农忙,他已经觉着自己快死了。
早知道就不该把大丫嫁出去,让她一直在家里干活多好。
冯氏见状心疼不已,道:“都怪大丫,一点良心都没有,让她回来干活也不肯。”
钟大山道:“娘,你不是说请短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