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张兴东将麦粒递给他,“当年你部落闹饥荒,是谁用这些麦子救了你的族人?是我派去的仙童,不是你的狼牙棒。¤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通天教主突然大笑:“玉帝这是想用几粒麦子收买人心?别忘了当年我能点石成金!”
“金子能碾成粉喂饱饥民吗?”张兴东拿起竹秤,秤杆两端突然亮起——左边映出蛮族孩童啃麦饼的笑,右边现出鲛人族用麦秸秆编渔网的景,“你看,能让群雄低头的从不是仙法或武力,是让他们的族人有饭吃、有活干、有盼头。这才是睥睨群雄的底气——不是站得比谁高,是看得比谁实。”
三、竹秤定界
争吵声渐渐歇了。凌霄殿的竹凳上,敖广正跟蛮族首领比划着什么,两人的脸凑得极近,倒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西王母让青鸟衔来昆仑的雪水,小心翼翼地浇着自己那块地的残麦;通天教主蹲在张兴东的麦田边,指尖碰了碰麦穗,又触电般缩回去,眼里却没了往日的戾气。
张兴东搬出那杆竹秤,秤盘里突然浮出三界疆域图。他拿起竹笔,在图上画了几条线:“水域归龙族管,但要留十二条水道让渔民行船;昆仑墟的灵药,西王母可收三成,余下七成要分给药铺救民;北俱芦洲划片草原给蛮族放牧,条件是不许再南下劫掠;通天教主,你那诛仙阵的材料,不如改造成农具,我让仙童教你怎么用。”
“凭什么听你的?”敖广嘴上硬,却没反对画水道,“我龙族的战船要走最宽的那条!”
“行,但你得派鲛人教渔民识洋流,免得触礁。”张兴东在水道旁画了个小码头,“去年有艘渔船在你海域失踪,至今没找着,这事你得管。”
蛮族首领突然拍了拍敖广的肩:“我部落的铁匠能帮你修船,你得用珍珠换我们的铁矿石。”
敖广眼睛一亮:“成交!但你们的铁匠不许偷喝我的龙宫酒!”
西王母忽然开口:“我昆仑的青鸟可以帮人间送信,但要他们每年给我送两担新茶。”
通天教主哼了一声:“农具我会造,但得让王伯的后人来教我怎么编竹筐——他编的筐子装金丹都不漏。”
张兴东笑着往竹秤上加了个秤砣,上面刻着“互济”二字。秤杆猛地亮起,将疆域图映在殿顶——水域里龙族帮渔民捞网,草原上蛮族给牧民送羊,昆仑山下药铺的伙计正清点西王母送来的灵药,连幽冥地府的黑雾里,都飘着忘川河的彼岸花与人间的麦香。
“你们看,”他指着殿顶的光影,“当年盘古开天,不是为了让谁独霸天地,是为了让日月各有轨迹,江河各有去处。睥睨群雄不是让谁臣服,是让每个霸主都明白,自己的威风,该用在护着身后的人,不是压着身边的人。”
这时,殿外传来喧哗。是被通天教主赶出师门的弟子,捧着块石头跪在门外:“求玉帝做主!师父当年用仙法把我变成石头,说我资质太差,不配学道!”
通天教主的脸瞬间涨红,转身就要躲,却被张兴东拦住。他拿起那石头,往上面撒了把麦种,又浇了些瑶池的水。石头竟在众目睽睽下裂开,里面钻出个灰头土脸的青年,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麦饼——那是他被变成石头前藏的。
“你看,再差的资质,也比不过颗想活下去的心。”张兴东将青年扶起,“你师父不是恨你资质差,是恨你不肯踏实学本事。去跟着王伯的后人学编竹筐吧,编得好,比任何仙法都体面。”
通天教主望着青年的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我当年……是怕他走我的老路,总想一步登天。”
“错了就改,不算晚。”张兴东递给他一把竹篾,“来,我教你编个能装金丹的篮子,底要留孔,免得潮气闷坏了丹药。”
四、麦浪连天
三日后,群雄告辞时,每人手里都多了样东西:敖广捧着能测水位的竹尺,蛮族首领扛着新打的铁锄头,西王母的袖中藏着麦种,通天教主怀里揣着个没编完的竹篮。
南天门的云柱上,张兴东用竹笔题了行字:“三界无霸主,众生皆主人。”字里的竹纹会随着风动,映出人间的麦浪、龙宫的珊瑚、昆仑的雪,像幅活的画。
太白金星摸着那些渐渐愈合的云柱裂痕,忽然明白:“陛下这才是真的睥睨群雄——不是让他们怕您,是让他们服您;不是让他们低头,是让他们抬头看见自己该走的路。”
张兴东正蹲在凌霄殿的空地上,撒下最后一把麦种。阳光穿过竹篮的梅花孔,在种子上拼出无数个小小的“人”字。“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