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在林子里找寻小三子的影踪,她捡了好大一枝还带着一大堆叶子的厚实枝干当掩护,准备出其不意的吓他一跳,看他还敢不敢随便丢下她,自己逍遥去!
不过,与其说她是特意来找小三子的,不如说她是企图来偶遇容鹤荀还来得合适。-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没错,从一开始她看到容鹤荀和汪暮虹进来林子后,她就不是滋味的不得了,纵然不能对他们做什么破坏性的工作,可是她就是潜意识的想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她若有期待。
期待他们什么都没有做,让她停止焦虑,可是又发神经的期待他们已经怎么样了,那么她就可以有借口停止对容鹤荀那股占有欲---矛盾!真的很矛盾。
容芷的心又难解又纷乱,似乎自从汪暮虹闯进来之后就什么都不对劲了,她和容鹤荀过去所培养出来的融洽和默契不见了,她很不喜欢这个动辄醋火冲天的自己,更不喜欢这个时时诅咒别人的自己,在感情的天平上,她是极脆弱的,她很需要,很需要被保护。
以前她和容鹤荀形影不离,可以倒在他怀里哭,腻在他怀里哭,赖在他怀里哭。哭累了,还可以睡在他的怀里。
现在连站在他面前,对着他哭的权利都没有。
发生了喜来客栈那件事之后,容芷恨不得咬掉自己多事的舌头。
容鹤荀时那么多生气,她决定好丢脸,自己怎么会讲出那些无聊的话来,竟说要跟一群不认识的粗鲁汉子去游城---见鬼了,那根本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是妒忌,妒忌心作祟,一时冲口而出的疯话罢了。
但是容鹤荀---,他一定很以她为耻!
相反的,那天汪暮虹表现的多好啊!反过来瞧瞧自己,却是一副刻薄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当下立见高明,容鹤荀怎么会舍得成熟精明的汪暮虹,而救不成气候的自己呢?
有好多次,好多次容芷都想要做个人见人爱,善解人意的好女孩,她想要理智的去思考,想要有一等一的好度量和好风度,以及令人欣赏的大方和洒脱,---等等,但是好难,真的好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想,在每回看见容鹤荀之后都会自动不见了,她还是那个小气和不洒脱的黄毛丫头。¨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这些日子以来,压抑使她整个人几乎像沉浸在睡眠中似的无声无息,这或许是她本能地在抗议吧!
但很可惜,除了小三子发现她的消沉之外,没有人理会她的沉默与抗议,谁叫她是容鹤荀的妹妹,谁会将容鹤荀的订亲与她的萎靡不振联想在一起呢?
哈哈---‘妹妹’,好大的包袱!
她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和行为是要不得的,多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找出一个可以忘记容鹤荀的安全方法,然后永不再痛。
一阵嘻嘻哈哈的交谈声吸引了容芷的注意力,是小三子没错,他笑起来总是那么三八,却老是爱赖在她的身上,说是近墨者黑,跟她学的!
将枝叶顶在头上,她蹑手蹑脚的靠近遮住小三子的那丛高大林木,小三子耳力尖得很,她可要小心,不要让他听出来---
“真的,我没骗你!”说话的显然是小蓉,声音又细又轻。
“怎么可能?”小三子怀疑得要命,“耍我的吧!”
“我怎么会耍你,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件好事吗?”小蓉不知道说几次了。
“很难相信,我们少庄主不是那种人。”小三子还在坚持。
“相信我,你们家少庄主真的在我们寨子外面拥着我们家小姐,两个人都不想分开,难分难舍的,那画面好美,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就坐在马背上,小姐几乎都快成为准姑爷身体的一部分了,他们好亲密---”
容芷呆若木鸡,她的心在撕裂,刚刚那‘若有期待’的思考,老天爷听见了吗?她浑身颤抖了起来,万万没想到---
此刻她只想变成聋子!变成聋子,变成聋子!她不要听到,什么都不要听到!
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她承认自己还是禁不住这一击,小蓉的声音不停地回荡着,那痛楚无以填塞!五脏六腑痛着,每根神经,每根纤维都痛着,她又狼狈又无助,充满了彻底的绝望与悲痛。·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死命用力地咬住嘴唇,她惊悸的怕自己会忍不住呐喊出声,她不敢让小三子发现,因为更不敢让容鹤荀知道自己听到这件事,她不要容鹤荀往后可以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