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清垂眸时,余光扫过玄青赫默默发力的指节。·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拳头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却在她指尖触到储物袋的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指尖捏着玉简递过去,素白袖口滑落三寸,特意展示着此物。
“药王的手札。”
玄青赫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他闻到玉简上萦绕的沉水香 ,确有一种独有的丹火气息。
“你拿这个做什么?”
“丹术、心法、失传丹方,都在里面。”
她将玉简推近半寸,“就算没有药王在此,八级丹师的路也都在这玉简里,大抵就是时间的问题。”
玄青赫的瞳孔被玉简上流转的丹纹完全占据,方才还攥得死紧的拳头,此刻正不受控地张开。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玄青赫目光却胶着在玉简之上,喉间泛起苦涩。
随便动动脑子都晓得,她现在居然愿意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出来,那必有所图啊!
但这毕竟是....修仙界所有炼丹师梦寐以求的药王手札呀!
谁看谁不流口水??
而且此刻就近在眼前,他只需抬手即可触及。
玄青赫的指尖轻颤,目光凝于玉简之上,几难移转。
他以残存的意志力,艰难道:“这样怕是...别,别了吧?”
“药王谷之传承可与师兄尽悉相授。-?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当然得排除药王鼎,师妹日后所炼丹药,都献于青阳门。”
左清清声线再次传来,“唯望师兄允我与阿良之事,并且能在其他师兄那里多美言两句。”
左清清的话音似春絮沾衣,轻拂过玄青赫摇曳的道心。
“我与阿良缘定已久,十载同室而居、并且一起约定了与我同去祭拜父母,皆可见我们两人间的情谊。
你们若强行违逆,不过会让阿良陷于两难之境,这种痛苦为何要无端加在阿良头上。”
“师兄何不成人之美?既解阿良难处,又能获药王秘传,此后也可安心专精丹道,这般两全其美之策,岂不胜过固执己见?”
玄青赫喉结滚动,她越说,他望向玉简越眼红。
这时玉简被一只手猛然攥紧,玄青赫将其护在胸前,瞪着左清清道:
“我可并非为了药王手札,也并非为丹药!作为师兄,我唯不忍小师弟受困于两难!”
左清清闻言笑了笑,敛衽一礼:“那有劳师兄成全。”
此般周折,就是左清清与玄清赫之间的秘密共识。_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至于此事缘由,自不便与叶良分说。
玄青赫清了清嗓子:“师弟这话从何说起?休要污了师兄清名,师兄怎么会舍得卖了师弟。”
叶良认真的听着:“自然是从实处说起。”
“..”
玄青赫自然不会把和左清清达成的共识让叶良知道。
“师弟此言差矣,何来‘卖’之一说?师兄岂是那种人?”玄青赫轻咳一声,想要糊弄过去。
叶良正色颔首:“你就是。”
玄青赫无言...
气氛一时凝滞。
沉默许久的左清清终于开了口,语气平静:
“我和玄师叔之间并没有特别的来往,只是因为都是炼丹之人,偶尔有些交流罢了。
再说,这青阳城出了那么大的事,总需要有一人出面处理,我们眼下的身份,并不合适插手。”
她这番话说得不动声色,条理清晰,但叶良却压根不信。
自从她在青阳城被骗了那些灵石开始,叶良心里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等玄青赫现身的那一刻,这种不安的猜测,几乎变成了肯定。
“有本事一辈子别告诉我,我现在都差不多猜到了。
左清清,大概是把药王谷的传承拿去做人情,让三师兄支持我们离开宗门吧?”
叶良斜睨了两人一眼,语气带着点意味不明。
“至于有人诈骗灵石的事情,青阳城好歹也算挂在青阳门名下,城里出了这种纰漏,不可能没人上报。
估摸着是三师兄亲自去找了大师兄,说是让我下山此时做由头吧?”
这话刚好踩在真相边上。
“那个……临时想起点事,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慢慢玩。”
玄青赫挠了挠鼻尖,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
说完,他脚下飞剑一转,顺势提着昏迷不醒的掌柜,转瞬便遁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