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一转,撑着身子坐到另一侧,冷笑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赤鸢嫣然一笑,看起来好看极了,“我当然是想和王姬谈一谈风花雪月的事,那日一别,我可是每一刻都想着王姬。+齐¢盛_晓¢说*惘¢ ~首-发?”
“可惜王姬在这京中左拥右抱的,难为您刚刚还能想起我来……”
他语气哀怨,像极了那些长久得不到妻主滋润的深闺怨夫,如果他没有给自己下毒的话。
既然他要和自己做戏,她也不是不能陪他演一演。
谢锦冷哼了一声,将头偏上一旁,“你给我吃了毒,还跟我说什么风花雪月?”
或许是察觉到谢锦这句话中不一样的情愫,赤鸢心一跳,忙不迭地笑着坐到谢锦的身旁。
“那你可冤死我了,我可舍不得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你吃,这不过是些让你手脚无力的药罢了,你怎得都不懂我。”
说着说着,他反倒心中生了些许委屈来。
他靠近谢锦,将纤长的脖颈放在谢锦的眼前,“你瞧瞧,我不过是想找你说会儿话,刚一进来你就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稍有不顺你意的,你就凶我。”
“都流血了……”
赤鸢含怨带嗔的声音在谢锦的耳边响起,若是忽略他说的话、忽略他来找谢锦的手段,光看他现在的神情姿态,好似就是平常家的夫郎抱怨自己的妻主不够温柔体贴一样。,j+c\h.h-h′h?..c¨o,m*
可谢锦心中却没有丝毫旖旎,她望着面前这看起来柔弱的脖颈,心里想着,要是这么直接掐上去,将人制住的几率有多大。
但是她感受着自己无力的四肢,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垂着眼,移开了视线,突然开口问道:“你冷吗?”
“嗯?”
赤鸢疑惑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谢锦嘴角勾起笑,问道:“我是在问,今夜天寒,你冷吗?”
赤鸢摇摇头,笑着说道:“我不冷,原来王姬还是关心——”
“我冷。”谢锦突然打断了赤鸢的话。
她的眼神落在一旁的披风上,开口道:“你给我披上吧。”
“……”
谢锦见人没动,有些疑惑地开口:“若不是你来,我的披风也不会掉下来,现下我又浑身无力,你不应该帮我吗?”
赤鸢幽幽地望着谢锦,刚刚不是自己在抱怨她吗?
怎么这话头就突然转到这儿来了?
看着谢锦坦然的眼神,赤鸢叹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在了谢锦身上。/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可以了吗?”
谢锦摇头,“还冷。”
赤鸢在马车里打量了一圈,发现并没有其他衣物,心中苦恼之时,突然福至心灵,他眼睛一亮,王姬莫不是想要和自己谈谈他口中的“风花雪月”?
他眉间展开,调笑着说道:“要我将衣裳脱了给你吗?”
谢锦望向他,眼中浮现一丝笑意,“你将衣裳给了我,你不就也冷了吗?”
继而,她在赤鸢期待的眼神中吐了一句话来,“不如,你抱着我?”
赤鸢愣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些许情真意切的羞涩来。
并且罕见地开始扭扭捏捏。
而谢锦没有给他过多时间犹豫,“不愿意就算了。”
赤鸢幽怨地看了谢锦一眼,有些委屈道:“我也是个清白男子,还不允我矜持片刻?”
“嗯,我尊重你,所以不用了。”谢锦面无表情地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可赤鸢还就喜欢她这样。
他扬起一个笑,楼住谢锦,“我又没说不愿,瞧你急得。”
赤鸢的下颌搭在谢锦的肩上,闭上眼睛,一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但他的手却按住了谢锦的手腕,不让她有多余的动作。
谢锦眸底寒光一闪,默默低下头,好似也沉浸在这个拥抱中。
她用余光看向矮几上的烛台,只要她将这个烛火推倒,尽量拖延一些时间,让烟吹出去,她身旁的影卫就能发现异常。
现在她的手被束缚住,那只能用腿。
好在这人并没有压住自己的腿。
她慢慢的蹭着,最后吃力地用膝盖推倒了烛台,泛着金属光泽的烛台落入柔软的坐垫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