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愉快,这是个难忘的夜晚。¢咸`鱼/看¨书-罔? ·首+发_"埃德蒙在托纳尔身边的木椅上坐下,椅子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拿起面前盛满蜂蜜酒的银杯,与托纳尔的酒杯轻轻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映照着晨光,在桌布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那就好,"托纳尔啜饮一口蜂蜜酒,甜蜜的酒液在他唇边留下痕迹,"看来银血家族没有怠慢朋友。"他说这话时,眼角挤出几道笑纹。
托纳尔的目光越过杯沿,悄悄观察着埃德蒙的反应。他注意到年轻人精力十足的模样,还有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抓痕,心里暗自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利用这份"礼物"带来的影响力。
而埃德蒙放下酒杯,银质杯底与橡木桌面相碰,"昨天那伙从矿坑逃出来的弃...囚犯抓住了吗?"他刻意在"弃誓者"这个词上停顿了一下,改口为"囚犯"。
托纳尔脸色不变,当年瑞驰人叛乱被乌弗瑞克镇压后,银血通过秘密关押迈德纳奇这个野蛮人国王,暗中逼迫对野蛮人国王忠诚的弃誓者为银血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脏活。鸿特暁税王 勉废跃黩
现在野蛮人国王逃脱,事情还被跟随乌弗瑞克起义的氏族成员知道,如果这件事被告知乌弗瑞克这个真正的诺德人,银血的地位和荣耀就会变的岌岌可危。
埃德蒙现在提起弃誓者的事,并用囚犯称呼,是想表示他会假装不知情?
也好,那现在只要兄长追上那群野蛮人杀掉他们,就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那群囚犯啊..."托纳尔摇晃着酒杯说道,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我的兄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他的声音刻意保持着充足的自信,"瑞驰领有着银血的保护,任何邪恶都将..."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突然打断了托纳尔的话。餐厅沉重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浑身赤裸、脸部被火焰熏得漆黑的银血族兵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他怀中紧紧抱着一颗人头,那颗头颅通体血污,但依然能辨认出那正是托纳尔的兄长——松瓦·银血。
啪!
托纳尔手中的银质酒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香甜的蜜酒洒在虎皮地毯上,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痕迹。·求^书?帮* ~埂*辛′罪¢哙′托纳尔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托纳尔难以置信的看着单膝跪地的银血族兵,声音带着颤抖,“怎么回事?我的兄弟怎么...”
一旁的仆人们被这变故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紧贴着墙壁,低着头,仿佛要把自己融进墙里。
“我们追击时中了埋伏,一大颗火球掉在追击队伍中间,然后我就被炸晕了。”银血族兵泪流满面,“我清醒后,发现除了我以外的士兵都被吊死在了树上,那个该死的弃誓者酋长,还让我把松瓦大人的头颅带回来,并且...并让我转告您...”
"什么!快说!"托纳尔脸色狰狞地怒吼,一掌拍在餐桌上,震得银质餐具叮当作响。他的眼睛布满血丝,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
银血族兵浑身一抖,把自己的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碰到地面。"他说您的银子很快就将再也不能荼毒瑞驰人的土地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因为他会组织起一支瑞驰人的军队,杀进马卡斯,把所有的诺德压迫者...吊...吊死。"
"怎么敢的!他们怎么敢的!这群野蛮人!"托纳尔几乎要被气得昏厥,他踉跄了一下,扶住餐桌才稳住身形。他的手指深深掐进坚硬的橡木桌面,指甲都泛出了白色。但顾忌到埃德蒙就在一旁,他勉强还能保持清醒,只是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们是在什么地方中的埋伏?"
“在科斯凯格矿场附近,那里也被弃誓者攻占了。”
托纳尔猛地拔出腰间装饰华丽的佩剑,愤然指向东方,剑尖颤抖。"给我立即召集瑞驰所有的地主、士兵,以及依附我们的领主,"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立刻出发!我要拿迈德纳奇的头盖骨当..."
然而托纳尔的话再一次被打断。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从他背后悄无声息地伸出,轻轻一划,就割断了他的喉管。锋利的刀刃像切开黄油般轻易地划破了皮肤、肌肉和气管,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溅在长桌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埃德蒙都没反应过来。他只看到一道银光闪过,然后托纳尔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