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滑落到下颚角，一滴一滴地滴在肩头的衣服上，洇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而王拓，头发被抓的像个鸡窝一样的顶在头顶，家里的母鸡都不用找窝了，直接爬上去就行，上衣扣子也被扯掉了几颗。

王富贵看着这一幕觉得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就在这时候，王恋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脸上全是泪水，径直扑到王富贵的怀里“爸，何静娴她打我们！”

王富贵双腿发软，几乎要站不稳，半晌才弯腰把王恋抱了起来。

避开地上的重重障碍物，一步一步挪到厕所门口，眯着小眼睛盯着何静娴，像是要把她活剥了。

何静娴也抬起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咋了，你有本事手撕我啊的架势，胸脯还在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刚刚打了那一架，气息还未喘匀。

王富贵看她这样，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嘲地笑了笑，抱着王恋往房间走去。

打开衣柜给王恋找衣服穿上，又叫王龙和王拓把外套穿好，准备带几个孩子出去看医生。

何静娴呼吸依旧急促，她堵在家门口“王富贵，你什么意思，你问都不问，就带着他们出去？”

王富贵住的家属院里大概住了一百多户人家，是几家国营饭店的员工共用的家属院，因为他是经理，所以住的是条件最好的那几户中的一户，也就是传说中的领导楼。

现在也不过是早上七点多，大部分的家庭都刚起床或者正在吃早饭。

王富贵压低了声音“我什么意思？你一个当妈的跟几个小孩在家里打架，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是王龙先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