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蔡翔宇正在私塾后院整理教案,忽然闻到一阵馥郁的花香。!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抬头望去,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袍的男子正倚在梨树下,衣襟上绣着繁复的蝶纹,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这位公子是......”蔡翔宇放下手中的书卷。
男子微微一笑,眼尾勾勒出妖异的纹路:“在下花无痕,听闻蔡夫子才学过人,特来拜访。”
蔡翔宇正要答话,忽然觉得这香气甜腻得过分,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花公子过奖了,在下不过略通文墨......”
花无痕却突然凑近,鼻尖微动:“蔡夫子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呢。”他眼底闪过一丝贪婪,又迅速掩去,“像是......雨后青草的芬芳。”
蔡翔宇心头一紧,下意识摸了摸腰间傅星沅给他的能掩盖本体气味的香囊。可眼前这人竟能闻出来?
“花公子说笑了。”蔡翔宇强作镇定,“不知花公子从何处来?”
“城南花家。”花无痕折扇轻摇,“听闻蔡夫子精通《诗经》,不知可否讨教一二?”
两人正说着,院门突然被推开。傅星沅拎着个食盒站在门口,金棕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微微眯起:“阿宇,你的教案落在我......”
话音戛然而止。′s′y?w?b+o~o!k..,c,o*m_傅星沅的视线落在花无痕身上,瞳孔瞬间收缩成一条细线。
花无痕脸色微变,不自觉地后退半步:“这位是......?”
“我家星沅。”蔡翔宇欢快地迎上去,完全没注意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星沅,这位是花无痕花公子,来讨教诗文的。”
傅星沅慢条斯理地走进院子,每一步都带着猫科动物特有的优雅:“花公子?”他轻轻嗅了嗅,“好重的花粉味。”
花无痕额角渗出细汗,强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
“是吗?”傅星沅突然伸手,指尖擦过花无痕的衣襟,“这蝶纹绣得真精致,像真的一样。”
花无痕猛地后退,差点现出原形。他勉强稳住心神:“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改日再来拜访。”说完匆匆离去,背影颇有几分狼狈。
蔡翔宇一头雾水:“星沅,花公子怎么了?”
傅星沅冷哼一声,把食盒塞给他:“笨死了,连蝴蝶妖都认不出来。看书屋小税蛧 庚辛蕞筷”
“蝴蝶妖?”蔡翔宇瞪大眼睛,“可他身上没有妖气啊......”
“百年道行也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傅星沅眯起眼睛,“他看你的眼神,就像你看鱼羹一样。”
蔡翔宇顿时脸色煞白:“他、他想吃我?”
傅星沅弹了下他的额头:“总算聪明了一回。”说着从袖中掏出个小铃铛系在蔡翔宇腰间,“戴着,别摘。”
蔡翔宇好奇地拨弄铃铛:“这是什么?”
“加了猫薄荷的驱虫铃。”傅星沅嘴角微扬,“专治各种飞虫。”
蔡翔宇感动得眼眶发热:“星沅是在担心我吗?”
“少自作多情。”傅星沅别过脸,“我只是不想明天的鱼羹里有香菜味。”
傍晚时分,蔡翔宇送傅星沅回家。路过一条小巷时,忽然闻到熟悉的甜腻花香。花无痕从阴影中走出,眼中已没了白日的伪装:“蔡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蔡翔宇刚要拒绝,腰间的铃铛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花无痕脸色一变,捂着耳朵后退数步:“这是......”
“我家猫儿给的。”蔡翔宇挺直腰板,“花公子有事就在这儿说吧。”
花无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正要发作,忽见一道白影闪过。傅星沅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月光下那双金棕色的眸子泛着冷光:“花公子,又见面了。”
花无痕强笑道:“真巧......”
“不巧。”傅星沅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花无痕脸色更白一分,“我闻着味儿来的。”
花无痕终于绷不住了,袖中抖落些许鳞粉:“两位何必如此戒备?在下只是想交个朋友......”
“朋友?”傅星沅冷笑,“是想把阿宇当配菜吧?”
蔡翔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那个传说中专门吃香菜的蝴蝶妖!”
花无痕见伪装被拆穿,索性撕破脸皮:“千年香菜精,吃了能涨五百年道行!”说着突然振袖,漫天鳞粉朝两人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