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眉头微皱,吩咐道:“地上凉,将你们主子先扶起来。¢n′e-w!t¢i^a′n.x_i!.!o·r-g·”
银铃和粉丝一左一右扶着豫嘉瑶起身回到床上躺下,又给她盖上夏日的薄被。
豫嘉瑶歪着身子,柔弱无比地道:“多谢陛下关心。妾身本来不愿将这委屈说出来的,只是妾身的孩子没得不明不白的,妾身心里实在难受,想要求一个真相大白,还望陛下下旨,查一查宁寿宫的荔枝!”
她知道,当今沈太后并非陛下的生母,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敢提出此事了。
沈太后磋磨她,她伏低做小,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她肚子里的龙胎是她一生的荣华富贵,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害了,她怎么可能甘心?
豫嘉瑶想到此处,眼泪就不禁掉了下来。
萧绥最后也没有让人去将宁寿宫的荔枝取来,只是让孙德忠带着两个太医过去查了查沈太后宫里的两筐荔枝。
宁寿宫内。
孙德忠腆着笑脸接过钱嬷嬷奉上的热茶,放到一边没有喝。
“三更半夜的,实在是叨扰钱嬷嬷了。只是玉衡斋出了事,陛下担心这批荔枝有问题,怕太后娘娘服食后身体有恙,这才特意遣了太医过来替太后娘娘跪请慈脉。¨s′o,u·s+o-u`2\0-2`5+.?c¨o*m?”
钱嬷嬷虚浮笑笑,“陛下有心了。”
孙德忠装是没听懂话里的讽刺,端起茶碗浅啜了一口茶。
过了一会儿,冯院判和刘太医皆回来了,钱嬷嬷想着距离上一次太医院的太医来请平安脉已经过了两日了,当时太后娘娘是有些凤体违和的,寻常太医哪有冯院判的医术好,趁着这个机会,钱嬷嬷问道:“冯院判,太后娘娘凤体如何?”
冯院判压低着声道:“太后娘娘凤体稍有弗豫,下官稍后开一张药方给嬷嬷吧,嬷嬷让宫人按照这药方到太医院抓了药煎好,服侍太后娘娘喝下,三日后,下官再来为太后娘娘请平安脉。”
钱嬷嬷对着冯院判笑容真切两分,送了人出去,这才吩咐宫人道:“关了宫门落锁吧。”
钱嬷嬷快步回到沈太后身边,沈太后坐起身,披着一条毯子,幽声问道:“将人送走了?”
“送走了。”钱嬷嬷温声道,“娘娘,天色已晚,奴婢服侍您安寝吧。”
沈太后冷嗤道:“哀家如何还睡得着?”
“皇帝当真是越发不将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了,钱嬷嬷,你听外面的梆子是不是又响了一声?”
“是好像响了。?[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钱嬷嬷认真听了片刻后答道。
沈太后的声音如同浸了冰水,“现在三更天了,皇帝让孙德忠带着太医来宁寿宫,说是为了哀家的身体着想,让太医来跪请慈脉,实则打的什么主意,真当哀家老糊涂了看不明白?”
“皇帝他这是怀疑哀家害了玉美人的孩子啊!”沈太后心寒道。
钱嬷嬷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诫沈太后,毕竟圣上不是太后娘娘的亲子。
沈太后揉了揉眉心,“罢了,皇帝的后宫哀家管不了,随她们怎么折腾吧。”
今日之事,总归问题是出在荔枝上面,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之间了,不知道最后是不了了之,还是揪出个替死鬼来。
沈太后懒得掺和此事,况且没了孩子的是豫嘉瑶,她本就不喜欢这豫氏。
玉衡斋。
孙德忠刚一跨进门槛,就看见几个宫人拿着铲子在庭院里的树下面挖着什么。
他不由多看了几眼,但还是先去面见萧绥回禀了宁寿宫的状况。
忽然,一个宫人惊呼道,“挖到了!”
孙德忠一头雾水。
挖到什么了?
他拉着小李子问了问他刚刚离开的这阵儿,玉衡斋中发生的事情。
小李子小声道:“干爹,陛下和皇后娘娘审了几个接触过荔枝的宫人,没有什么收获后,又查了查玉衡斋中的香炉、今日的膳食等物,有宫人发现庭院的那棵树下,积聚着许多蚂蚁,觉得有异,陛下便下令将那里挖开。”
挖到东西的宫人将东西放在托盘上呈上。
玉衡斋外面的嫔妃克制不住好奇心,纷纷伸着脖子张望。
谢晗月跨进玉衡斋的大门,朝萧绥走近,福了福身,随后站到元夕身边。
元夕看清那物,杏眼微睁,扭头和谢晗月视线对上,从彼此的眼里看见一缕惊诧。
王皇后怒不可遏道:“后宫之中怎么会出现此物!”
王皇后的脸上出现害怕的神色,侧目朝萧绥看去,嘴皮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