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必这般为难自己，芳若再在皇上面前怎么得意，也只是下人。”

诺敏轻叹一声“你也说了，她是皇上面前的得意人。咱们这初来乍到的怎么能和人家比，好了，别气了。来日方长。”

红豆自然也明白这些，只是心里有些心疼诺敏罢了。诺敏从出生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进宫这些日子，红豆都觉得诺敏受的委屈比过去的十八年加起来受的委屈都多。

搭着红豆的手来到大殿门口，只见芳若站在大殿之中，低垂着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

年纪约摸四十上下，皮肤白皙却透着一种常年居于宫闱之人特有的苍白。她身着一身深青色的宫装，样式虽简洁但料子却是上乘的，衣角绣着精致的兰花图案，低调却不失韵味。

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根杂毛也无，发髻上插着一支银质的簪子，簪头镶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一双丹凤眼微微下垂，睫毛浓密而卷翘，偶尔抬眼间，目光锐利又狡黠，仿佛能看穿人心。

鼻子小巧而挺直，嘴唇薄厚适中，嘴角总是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整个人身姿纤细却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在宫中浸淫多年的沉稳与干练，看似恭敬顺从，实则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许久不见，芳若姑姑别来无恙啊。”

芳若低着头退到一旁，给诺敏行了一个大礼 “奴婢芳若见过娴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诺敏也不叫起，似笑非笑地看了芳若许久。

芳若似乎察觉不到诺敏打量的目光，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即使鼻尖、额头都已经沁出了汗水面上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诺敏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姑姑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注重规矩，只是本宫就不明白了，为何一个甄氏就让姑姑放弃了自己多年坚持的，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