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道:“就是他跟着我那么多年,如今却背着我自立门户,才让我心寒。”
袁夫人一吓,问道:“可是打探清楚了?”
想到早前派人去督察院暗查得来的线报,他只觉额角发胀,正欲抬手,夫人却已绕至他身后,轻揉起他的太阳穴。她力道适中,语气也缓了几分:“莫要动气,你这几日已经操了不少心。”
袁之序终于吐出一口气,声音也低了下来:“这许崇年,自以为下了一步好棋。他既想左右逢源,又想着独立于陆裴两派之间,于是打起了他以前的下属,那死去三年的杜侍郎家的主意。”
“杜侍郎?”
哪怕袁夫人比一般官家夫人熟悉朝局,却也对正二品以下的官员不甚知晓,一时听得云里雾里。
“也不怪夫人不知晓,这杜侍郎在世时,行事低调,独来独往。他那长子杜衡,是个出色的后生,若不是杜侍郎去得早,说不定,这孩子已连中三元!”
袁夫人一听,有了兴致,问道:“这杜衡难道比我们的颂儿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