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跑了出来,高声喊道:“殿下,我想死您了!”
沈舟一愣,松开两位高官,“你不是回家探亲了吗?”
福伯鞠躬抱拳道:“您都回京了,我自然也不敢耽误太久。”
随即他又小声问道:“府里我的那个小灶台没人占用吧?”
沈舟想了想,“大刘好像经常在上面煲汤。”
福伯跳脚道:“什么,这狗娘养的,他自己没地方吗?就会抢我的。殿下,您可要帮我做主啊!”
不等齐王世子答话,人群正好行至他身前,领头白衣男子笑容和煦道:“承煜的孩子?”
沈舟疑惑道:“您是?”
白衣男子一歪头,“我与你父是对手,亦是知己。”
沈舟脑子里升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要脸,他虽看不上家里老头,可毕竟上次文榜能位列第三,对方什么来头?也敢用“知己”二字。
这时,一位熟人走上前,解开胸前细绳,放下背着的木盒,低头道:“上次于睦州跟殿下有过恩怨,权当赔礼。”
周围京官脸上有些挂不住,这帮鼻孔朝天的国战余孽,连他们都看不上,竟然会对一位皇孙如此和气?
双方之前有过交集?睦州?
沈舟用脚踢开木盒盖子,里面赫然摆着一条干枯的手臂。
再看眼前男子空荡荡的左袖,出声道:“旧赵国春平侯赵硕。”
男子摇头道:“日后只有赵硕,再无春平侯。”
福伯眨了眨眼睛,“陛下给了他们一条路走,但这帮人不肯,想要亲自来谈一笔买卖。”
沈舟瞪大眼睛,“你呢?”
福伯在齐王世子面前,永远是那个乐呵呵的厨子,“我回家后再跟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