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地压在马尔福庄园上空,庄园内出奇地空荡,连一丝平日的低语都没有,更别提总是在壁炉边上迎接她的纳西莎和突然出现给她递上一杯热茶的小精灵。o¨%兰-e*兰ˉ?文?学? £}-最!新e章??节¤o更+新2#?快|(这里现在好像除了她就没有别的活物了,压抑的像被提前抽走了所有气息一样。
伏地魔的话语在脑中一遍遍回响,如诅咒般沉重。她知道这是试探,是挑选忠诚与能力的机会。而她必须抓住这样的机会,她不像斯内普一样孤身一人。她有父母亲人和恋人,任何一个让伏地魔觉得忠诚被动摇的片刻都是他们生命所动摇的片刻。
多罗西娅的嘴唇被风吹得发白,脸颊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苍白,像一张纸。
阿兹卡班位于北海,除了幻影移形,她想不到别的办法可以到达。可是巫师要十七岁才可以接触这种高深又危险的魔法,从前多罗西娅被带着的时候就有些吃不消,而距离都远不到哪去。
她只有过一次自主移形换影的经历。是三强争霸赛和火龙距离短、耗力小。但那次之后,她整整昏睡了一天。而现在,她要横跨海域,穿越数百公里。
可是她走投无路,没别的办法,至少不能像小天狼星一样变成动物游过去。
多罗西娅闭上眼,强迫着将一切杂念压下。
只留下一个目标,一个画面——黑色监狱、浪涛翻滚、摄魂怪徘徊、孤岛边缘那块光滑的岩石。
空气忽然压缩成一个点。*x/s~h·b-o?o!k/.\c?o-m′
咔——
空间裂开,像剪刀切断丝绸一样干脆,发出一声尖锐的风噪。
她整个人被猛地拉入魔力旋涡中,血液像被挤出体内,心脏悬浮在半空,意识四分五裂。魔杖死死握在掌心,她不敢松手,不敢分神。除了抵达不了目的地之外的另一种下场就是的目光。那是每个巫师最害怕的结局。
头痛欲裂,耳朵轰鸣,身体被撕扯成了好几块似的,她只能凭借一腔执念维持坐标感知。
就在她快要失去方向感的那一刻,脚下忽然一沉,重力像突兀归位,冷空气灌入肺中。
啪——!
她整个人重重地跪在地上,膝盖撞到湿滑的岩石,掌心破了皮,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女孩儿呼吸急促、脸色惨白,斗篷的边角还被移形时扯裂了一截。
肉体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她做到了。
这是阿兹卡班外围的边崖,四周被海风与摄魂怪的寒意包围。她躺在地上,盯着头顶的黑天,过了整整半分钟才缓过神,甚至没能控制住地笑了一下。
笑自己的优秀,笑她的疯狂,
刺骨的海风夹杂着摄魂怪带来的绝望情绪扑面而来。-r`u`w_e¨n^x~s!.`c_o,m·多罗西娅扶着岩壁,呼吸还未平稳,咬着牙抵御那股侵蚀人心的寒意。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来到这片诡谲的海域了,但这一次,她是独自一人。没有伏地魔,没有其他食死徒。没有备援。
她悄无声息地贴近通往阿兹卡班下层的隐秘通道——那是上次跟随伏地魔时记下的路线。她知道该去哪。第七层封锁区域。那是被关押着重犯的地方,包括贝拉·莱斯特兰奇、卢修斯·马尔福、小巴蒂·克劳奇、以及西奥多·诺特的父亲。
那些人,都是黑魔王钦点要带回去的。
沿着湿滑蜿蜒的甬道,她很快来到最深层牢房。空气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混合着腐蚀魔力的味道,仿佛整座监狱都在呻吟。
她举起魔杖,对准第一道铁门:“alohomora。”
铁锁自动解开,随即传来一阵沙哑而警觉的呼吸声。
是卢修斯·马尔福。
他枯瘦、憔悴,头发凌乱,脸上胡渣遍布,眼里却依旧有一抹警觉和尊严。他望着眼前的少女,显然有些认不出来。
“多罗西娅?”他迟疑地问,嗓音低哑,“你怎么——你一个人来的?”
“黑魔王派我来接你们出去。”她说得简单而坚定。
卢修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的自尊明显受到震动,但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紧接着,她打开了第二道牢门。
诺特先生抬起头,和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像是认命般站起。他没说话,只有眼神中带着警惕与一丝疲惫的感激。
随后是第三道牢门。
“哎呀呀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