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撕开药包,范景轩突然掐着我后颈将我甩向墙角。
后脑撞上鎏金盒浮雕的瞬间,我听见地宫深处传来青铜器相撞的闷响。
"你当真以为朕不知太医院的密道通向何处?"范景轩剑尖挑起我散落的发丝,玄铁剑身映出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母妃棺椁移入地宫那日,胡公公往龙脉图里掺了三两朱砂。"
我摸着后颈渗血的伤口,突然笑出声:"所以陛下故意让魏夫人换掉我护膝里的棉絮?"指尖沾了血在青砖上画半只飞燕,"您可记得何公主坠马那日,马鞍夹层里也绣着这样的燕子?"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胡公公的狞笑从承重柱后传来:"江灵犀,你唤醒的龙脉之力,足够让整个后宫......"
寒光闪过时,范景轩的佩剑已经贯穿他咽喉。
我望着剑柄垂落的明黄流苏,突然发现穗子上系着的不是东珠,而是何公主及笄礼上失踪的翡翠平安扣。
血珠顺着剑身滑落,我染着丹蔻的指尖触到温热血迹时,腕间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地砖缝隙里渗出黏稠的金色液体,范景轩生母的鎏金盒突然发出蜂鸣。
我别在腰间的寒玉簪无风自动,簪头雕着的荼靡花竟与青铜鼎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范景轩染血的指尖刚触到鼎耳,鼎身缠绕的螭龙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眼——那瞳孔深处分明映着太医院密室里残缺的龙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