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的浪涛在邪物崩解的刹那骤然静止,阿暖望着掌心逐渐冷却的护道印,指腹下的阴阳鱼纹路还残留着陈长天残魂的温度。~萝~拉,暁·税_ ~追·嶵¨欣·章,节\邪物崩解时掀起的血浪正化作荧光消散,海面上漂浮的白骨残骸被潮水推送,每根骨头上的金乌咒文都在护道印的光芒中剥落,露出底下属于护道者的镇魂刻痕。
"结束了..." 长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阴司幡旗垂落在地,幡面的雷纹还在轻轻抽搐,"老子的幡旗... 好像能看见光了?"
苏挽月的镇魂花突然从血水中挺立,十二片花瓣分别接住十二道荧光,花茎上的幽冥纹路渐渐淡去,重新显化出柳如烟最爱的镜湖莲纹:"长天前辈的残魂... 在净化这片海域。" 她的镜湖水瓶盛满新生的海水,瓶中映出海底重新归位的镇魂锚,"五百年的混沌浊气,终于散了。"
长生单膝跪在祭坛残骸上,逆天命盘在掌心发出蜂鸣。陈长天的残魂在盘内化作光点,金瞳虚影的嘴角扬起释然的微笑,那是五百年前在焚天鼎前从未有过的轻松:"小友," 残魂的声音混着潮汐退去的声响,"当年吾用离火金瞳钉住裂魂刀," 光点融入盘内的阴阳鱼,"今日方知,真正的封印," 金瞳纹路化作光流,"不在器物,而在人心。吴4墈书 首发"
阿暖的护命铃突然从血水中浮起,铃面的珊瑚精魄不再扭曲,重新透出温润的粉光。她接住铃铛的瞬间,铃心深处传来柳如烟的叹息,那是五百年前未能说出口的诀别:「暖儿,护道者的路没有终点,」铃音化作光屑融入她的血脉,「但每一次归寂,都是新生的序章。」
焰角犀的巨蹄踏碎最后一块邪物鳞片,青铜甲胄上的焰冰共生纹重新亮起:"归命者," 巨犀的鼻息卷起荧光,"东海的阳脉之眼," 蹄间的焚沙火净化着血污,"已与雪域的火蛋共鸣。"
衔月灵蛇盘绕在苏挽月肩头,冰鳞上的腐蚀痕迹逐渐愈合:「阴脉之息正在修复龙脊骨,」蛇瞳映着海底新生的珊瑚,「赤阳教的裂魂咒,」信子轻颤,「已随邪物归寂。」
长生感到眉心一阵灼热,陈长天的光流融入识海,五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老者在悬空城顶楼绘制护道阵,在极地冰原埋下火蛋,在东海龙宫将离火金瞳碎片嵌入玉镯。那些被混沌掩盖的细节,此刻在光流中清晰如昨。*k~a¢n^s_h^u^j`u~n·.?c^c\
"长天前辈," 长生的声音带着哽咽,"弟子定会让共生之道传遍九州。"
残魂的光点在逆天命盘内最后一次闪烁,显化出陈长天与初代祖师的并肩虚影:"吾徒," 两道虚影异口同声,"当万灵共生之时," 光流彻底融入长生眉心,"便是混沌真正归寂之日。"
阿暖抚摸着护命铃的裂痕,那里残留着柳如烟最后的温度。她突然想起在雪域冰原,霜狼冰炎将狼牙吊坠交给她时说的话:「每个守护兽的馈赠,都是归命者的路标。」此刻,铃音不再哀鸣,而是奏响《归命谣》的新生乐章。
"苏师姐," 阿暖望向正在收集荧光的镇魂花,"这些光点..."
"是五百年前被困的护道者精魄," 苏挽月的指尖划过花瓣,光点在她掌心聚成星砂,"如烟前辈说过," 星砂融入她的血脉,"每颗星砂," 望向重新湛蓝的海面,"都是未完成的护道誓言。"
长庚突然跳起来,阴司幡旗卷住最后一块邪物脊椎:"哥!这玩意儿还能当拐杖不?" 他用幡旗敲了敲白骨,骷髅头眼窝中突然飞出风麒麟的雷纹,"嘿!老风还帮我淬骨了?"
长生被他逗笑,逆天命盘的指针指向东南方的漩涡,那里的混沌浊气已彻底消散,露出海底龙宫的琉璃瓦。他站起身,镇魂钟在胸前轻鸣,钟体表面的金瞳纹路由赤金转为温润的暖金,那是陈长天残魂最后的馈赠。
"该去龙宫了," 长生望向同伴们,阿暖的护命铃重新焕发生机,苏挽月的镇魂花托着星砂,长庚的幡旗缠绕着雷纹,"把长天前辈的信念," 声音混着冰炎圣龙幼崽的龙吟,"还给东海的生灵。"
冰炎圣龙幼崽突然腾飞,冰火双瞳照亮海底的碑林。阿暖看见,每块石碑上的护道者名字都在发光,那是被陈长天残魂唤醒的守护精魄。幼龙的龙息拂过碑林,竟在石碑间织就光桥,直通龙宫方向。
"原来... 长天前辈从未离开," 阿暖的泪水滴在光桥上,"他只是化作了守护九州的星砂。"
山风掠过海面,带来蛊王魄的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