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叫了没回应,她才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已经……
但她刚刚试了一下,还是有鼻息的。
“小姐,他这……”咽了咽口水,桑落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无事,表哥与我说了,他服用的药里有安神助眠镇痛的功效,许是上一剂的药效还没过去。”楚昭宁眯了眯眸子。
“将参汤留在这儿罢,他醒来看到自然会喝的。”
“哦,好。”桑落感觉这人醒来怕是也不方便喝,但既然小姐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多言。
可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道:“这人,怎么来了我们府里就一直受伤呀。”
楚昭宁一怔,原本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瞬间变得清明起来,“你说得不错,等他伤好了,倒是可以问问他,要不要换个旁的地儿待着。”
咦?桑落眨眼,她刚刚这话是这个意思吗?
但小姐说得似乎也不错,毕竟总是伤着也不是办法呀,到时候等他伤好了,她让福伯来问问。
光线沉沉,本就昏暗的房间在二人离开后显得越发冷寂。
楚昭宁不知道的是,在她刚踏出西屋大门的那一刻,床榻上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转头望着那道只片刻便消失在了视线中的身影,萧墨眸子的情绪既苦涩又痴缠。
他以为自己最大的威胁会是卫翎,却没想到竟是那无趣至极的晏清让。
若非方才他让卫长缨派人将晏清让支走,只怕他的阿宁此刻已经与晏清让相依相偎,互诉衷肠了吧?
早知会有今日之事,赴约那日,他就不该只是让晏清让昏睡,而是应该直接一瓶毒药将他毒死!
心里的嫉恨宛若水草般疯狂生长,萧墨转头看向旁边的参汤,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阿宁,这一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意他了。
可是,这要他如何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