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熵！”她继续喊。

黑洞再度成型，将三人吸入其中。

“最后一击——江璃！”她拼尽最后一口气。

江璃双眼紧盯着终端，按下回车键。

**[黑曜协议已激活]**

**[自毁协议终止]**

**[阴影核心数据剥离中…]**

整个基地内部震动起来，蓝色能量柱剧烈波动，随后开始缓缓收缩。

骨蝉的身体猛然一震，装甲表面的图腾光芒骤然熄灭。他双膝跪地，复眼结构迅速褪去，露出原本的人类瞳孔。

他抬头，看向江璃。

“你……到底是谁？”他沙哑问道。

江璃没有回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上跳出的最后一条提示：

**[检测到轮回者身份：苏泠]**

**[剩余次数：1/3]**

苏泠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她跌坐在地，眼角皱纹又多了几条，头发开始泛白。

“你还好吗？”裴策扶住她。

“我……”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的意识，正一点点沉入黑暗。

江璃走过去，蹲下身，轻声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不是唯一一个轮回的人。”

苏泠微微睁开眼，嘴角牵起一抹苦笑。

“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