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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他,“以防万一。”沈砚安答,“嗯。”后车座昏暗,时不时有车流的远光灯照入。偶尔能得见。男人拥着女人,满眼垂怜。齐治伸手将中央后视镜挪了方向。宴会厅,原本热闹非常。沈砚安进来,周遭的喧哗,戛然而止。宴会的主人,冯横六十岁上下,带着妻儿亲自迎接。“砚安,昨天的会议,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讲得太精彩了。”冯横也在昨天大会堂会议上,听沈砚安汇报基地的近况。“谬赞。”沈砚安回复。“冯老,一点心意。”齐治将一枚平安扣递上去。冯横示意,他的儿媳妇就抱着满月的孙子上来了。儿媳妇接过平安扣,让保姆直接挂在孙子的脖子上,“真是好玉。”今晚,宾客们送的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偏偏这枚不起眼的玉扣,让冯家人乐不可支。“沈太太,听说你也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女儿。”“我初为人母,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你一些事情。”冯家儿媳妇问道。宋白初不想离开沈砚安,担心他有危险。沈砚安却在她腰后轻推,“去吧。”以后这样的场面多,她总不能像门神一样跟着他。宋白初轻点头,和冯家儿媳妇到了另外一处偏厅。偏厅寂静,冯家儿媳妇真有一堆问题请教。譬如孩子夜啼、厌奶、离手哭。宋白初想起照顾幼小顾宇航的事。对于顾宇航的事,她都是亲力亲为。倒是念惜,因为她工作繁忙,多数是育儿嫂在照顾。而有了沈砚安之后,念惜和她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只要沈砚安在家,念惜就会可怜巴巴地喊着爸爸,凑到他跟前。她从未见他烦过念惜。“沈太太,您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吗?”冯家儿媳妇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笑出声,“没什么。”她细致地和冯家儿媳妇分享了顾宇航五岁前的育儿经。“娃看来要睡了,您先稍坐片刻。”冯家儿媳妇抱起孩子往外走。宋白初笑着目送,视线撞上了进门的钱诚。她是第二次见这个男人。她绕道走。门外立刻有警卫挡了去路。身后传来,钱诚阴冷的声音,“宋小姐,今晚你是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