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地铺展在十字坡的上空,唯有孙二娘的包子铺中还透出几缕昏黄的光,在这死寂的夜色里摇曳不定,似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微-趣-暁?税~蛧¢ -追·醉,歆.章/截_铺内,孙二娘眉头紧锁,手中的菜刀一下又一下重重地剁在案板上,“咚咚”的声响宣泄着她内心的烦躁。
“当家的,咋了这是?从晌午回来就一直不对劲。”张青放下手中擦拭的碗筷,走到孙二娘身旁,轻声问道。
孙二娘猛地停下手中动作,将菜刀往案板上一扔,啐了一口:“哼,今天那几个过路的客商,看着贼眉鼠眼,我瞧着就不像好人。问他们几句话,吞吞吐吐的,眼神还直往咱后厨瞟。”
张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道:“莫不是听到了啥风声,来探咱们虚实的?最近江湖上不太平,血手盟四处扩张势力,咱们这十字坡,他们怕是也惦记上了。”
“惦记?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孙二娘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敢打咱们包子铺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咱这情报网,可没那么好破。”
正说着,包子铺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两人警惕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走进来,斗笠压得极低,看不清面容。~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张青上前,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眼神却在男子身上打量着。
男子闷声说道:“来几个包子,再要一碗热汤。”声音沙哑,仿佛砂纸摩擦。
孙二娘转身进了后厨,不一会儿端出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一碗汤,重重地放在男子面前:“客官,慢用。”
男子伸手拿起包子,刚咬一口,便“噗”地吐了出来,怒声道:“这是什么馅的包子,一股子怪味!你们这黑店,莫不是想谋财害命?”
孙二娘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客官,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这包子铺开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说我们卖的包子有问题。你要是故意找茬,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男子冷笑一声,突然伸手一掀桌子,包子、汤碗散落一地。与此同时,门外涌进几个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将包子铺团团围住。
“孙二娘、张青,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识相的,就乖乖交出赤焰秘宝的线索,否则,休怪我们心狠手辣!”黑袍男子扯下斗笠,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正是血手盟的堂主赵猛。
孙二娘和张青对视一眼,两人迅速抽出暗藏在腰间的武器。第一墈书旺 哽辛蕞快孙二娘手中是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寒光闪烁;张青则握着一对短斧,虎虎生风。
“想要赤焰秘宝的线索?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孙二娘娇喝一声,率先冲向黑衣人,刀光闪烁间,已有几个黑衣人倒下。
张青也不甘示弱,舞动短斧,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包子铺内桌椅横飞,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赵猛见状,亲自出手,攻向孙二娘。他的武功诡异狠辣,每一招都直逼孙二娘要害。孙二娘虽武艺高强,但一时间也有些抵挡不住。
“当家的,撑住!刘猛兄弟他们应该快到了!”张青一边与黑衣人缠斗,一边大声喊道。原来,他们早已察觉到血手盟的威胁,提前派人去联络绿林好汉刘猛前来支援。
孙二娘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赵猛的攻击。她心中明白,这场战斗关乎着包子铺的存亡,关乎着他们多年来为父报仇、追查赤焰军冤案的心血,绝不能输!
就在孙二娘渐渐体力不支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血手盟的鼠辈们,休要张狂!刘猛来也!”
刘猛率领二十余名手持长枪的绿林好汉如旋风般冲进包子铺,枪尖寒光映着屋内摇曳的烛火,瞬间扭转战局。为首的刘猛身高八尺,手持一柄开山大斧,猛地劈开挡在门口的黑衣人,大喝道:“孙二娘,接着!”话音未落,腰间酒葫芦已脱手飞出。
孙二娘侧身避开赵猛的锁喉爪,伸手稳稳接住酒葫芦,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意冲上头顶,她双眼燃起赤红杀意,刀锋突然变招,使出孙家祖传的“血影七式”。柳叶刀在空中划出七道残影,赵猛慌忙挥剑格挡,手臂却被刀锋擦过,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不好,撤!”赵猛见势不妙,吹响腰间竹哨。剩余的黑衣人立即组成盾牌阵,且战且退。张青看准时机,短斧脱手掷出,狠狠钉入最后一名黑衣人的后背。
看着血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