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抢房子?
长睫轻眨,入目一片黢黑,雨水混杂着泥土的气味扑鼻而来,身上的衣服也带着股潮意湿气。_s?j·k~s*a/p,p~.?c*o?m-意识到自己正面朝土、背朝天趴在地上的霍予晚默了下,随即还没等她翻身想站起,就察觉到四肢与后脑勺传来的疼痛感。嘶。她蹙眉抿唇,试探着先动了动脑袋。半边白皙脸颊沾染上泥水,霍予晚松了口气,好歹脖子还能动。就是貌似这个运动量对当下她的身体来说还是有些过大了,仅仅转了个头,脑袋就开始一阵阵眩晕。她闭眼休息着,随即耳廓微动,霍予晚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男一女扛着锄头提着木桶走近。“妈,血、血......”男声虽然成熟可语气却带着点懵懂,领着装满衣服的木桶蹲在霍予晚跟前。脑袋还在一阵阵的晕眩,身体也疼的厉害,霍予晚现在连睁眼都费劲,只静静的趴着装尸。“哎哟!这不是霍家那丫头吗!怎么浑身是血啊?”女声的年纪听着更大一些,约莫四十多岁,她慌乱的把儿子拽起来,唯恐他碰到地上的血迹。昨晚刚下过雨,雨水早就把山坡上的痕迹冲干净,不过孙寡妇还是依稀从附近杂乱的泥地、以及霍予晚湿漉漉又遍布泥土的衣服中推测出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约莫着是霍家这丫头昨晚上山不慎踩空滚下来了,流这么多血、又在这里躺了一晚上,怕是凶多吉少。孙寡妇看着霍予晚后脑勺那一片鲜血淋漓,喉咙紧张地吞咽着。脑海中下意识浮现的念头不是救人,而是另一个想法。要是霍家小丫头死了,那村里她那早死的爹妈留下的房子可就空置了下来......昨晚下大雨,自家的屋顶又塌了一块,家里也没个顶用的男人,总不能一直带着儿子窝在那拆拆补补的烂房子里,何况儿子也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有个好房子谈婚论嫁起来就更占优势......把霍予晚的尸体带回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想来村长在分配房子的事情上一定会优先考虑她们母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孙寡妇的目光逐渐坚定,随即壮着胆子拿脚踢了下霍予晚的脑袋。“死、死透了吧?”“丫头,你也别怪婶,人死了留下的东西能做点好事也是积德了是吧......”“你一个孤女,无父无母的,婶会好好帮你下葬,房子就留给你雪栋哥娶媳妇用......”兴许是心虚,孙寡妇嘴角颤抖着说了很多,看似是说给霍予晚听,实则还是在安慰自己。被莫名其妙踢了一脚的霍予晚满脸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还没死呢,怎么房子就被人惦记上了?“妈,手、手动了!”一直蹲在旁边的孙雪栋忽然惊恐出声,双手抱着头躲到了一棵树后面。被儿子吓了一跳的孙寡妇也是浑身一激灵,这才发现霍予晚沾满泥土的右手指尖正在动弹。这就说明人还没死。孙寡妇顿时心凉了半截。可想要房子的心思已经打定,她紧紧的盯着霍予晚的脸,见人始终没睁开眼便不由得又生出勇气。左右这里也没人,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朝四周张望着,随即抖着手想去捂霍予晚的口鼻。\s.h′u?q·u?n′d_n¢s..^c,o·m-带着老茧的粗糙掌心按到了霍予晚的脸上,孙寡妇刚开始不敢看,可后来看到树边抱着头浑身颤抖的儿子,她又咬牙手上加重了力气。霍予晚本来就呼吸困难,如今被她这一捂直接就要翻白眼了。救命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呼喊着狐灵,霍予晚只剩下出气的份。“再不帮忙我就真要死了。”脑海中的狐灵没应声,霍予晚悲从中来。这什么搭档啊,任务刚开始就掉线了?正当她打算倾尽全身力气试图出个声反抗反抗时,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动物的低吼声。是狼叫。孙寡妇脸色一白,手也被吓得松开。来不及思考这林子里怎么会有狼出没,她忙扛起锄头拽着儿子就朝山下跑。和房子相比,还是小命重要。至于霍予晚,被狼吃了就吃了吧,反正本来就应该死的。村子里就属她们娘俩住的最破,大不了到时候去村长家哭一顿,死活都得把这房子要过来。两人逐渐跑远,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狼”也现了身。赫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大人,我来救您了!”狐灵吐着舌头围绕着霍予晚身边。刚刚的狼叫是它发出的,没办法,狐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