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校尉,嘴甜
对北境发兵一事果然没有霍予晚她们所预想的那般顺利,在朝堂上因为这件事情吵了三天之后,皇帝松了口,决定顺从百官之心意开战。·3!0-1^b+o′o+k`..c!o-m*却不想这个时候户部尚书忽然上奏,指明国库空虚,恐难以支撑战事再起。太女则趁机做出表率,表示愿意从自己的私库出钱,定要让匈奴为行刺一事付出代价,而后又提议让百官募捐,为国为家,献出自己的一份力。此话一处,不仅原本带头吵着要发兵的二皇女愣在原地,朝堂上更是鸦雀无声。黎煦之坐在皇位下首的位置,神色淡淡的垂眸望着自己指尖刚染上的红色寇丹,眉眼间的情绪不明。幽深目光不动声色的向她看了眼,皇帝缓缓勾唇。而后便适时训诫了太女几句,指责她做事过于冲动,不考虑后果,顺带又提了几句朝堂之上俱是两袖清风的官员,如何能和她一个天潢贵胄的太女相比?此话一出,更是让百官感动的眼泪纵横,跪地朝拜。国库空虚,而开战又是劳民伤财的大事,所以在经过此番讨论之后,那些先前喊着要彰显天朝威严的官员,至此彻底闭口不言。下朝时,皇帝特意走到黎煦之面前,声音温和的望着她。“煦之,朕知道你是为明笙鸣不平,只是切莫因小失大。”站在“姑姑,您放心,以后我定会寻找机会为我和明笙妹妹报仇。”勾唇笑了下,黎煦之从座椅上起身。“皇姐是皇帝,自然考虑周全,是本宫狭隘了。”说着,她迈步缓缓走下台阶。在经过黎瑜身边时,黎煦之停下脚步,侧眸看了眼她额头上缠绕的那圈纱布,还有双眼下掩不住的青黑,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太女为国为民,真是辛苦。”说完,也没管黎瑜不知是被气还是被羞辱到涨红的脸色,气定神闲的离开了议事殿。“秦尚书那里可做好账本了?”望着黎煦之在殿外越走越远的背影,良久,皇帝面色阴沉的开口。/x?i`n_k′a!n-s′h!u?w,u..*c^o,m_“回母皇,是儿臣亲自监督户部几位大人做的账目,请母皇放心。”太女低头小心回应道。这几天她几乎眼睛都没合过,整日待在府中盯着那些人作假账目,唯恐再出现问题。深深看她一眼,黎穆之冷哼一声迈步离开。……今日霍予晚没有去校场练兵,而是陪黎煦之一同来上朝,只不过因为官职原因,霍予晚暂时只能等在内宫门外,充当了一次马夫。眼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官员越来越多,霍予晚从怀中掏出一块儿琉璃怀表,确认了一下时间,又探着脑袋朝宫门内看了会儿,终于远远的让她瞧见了黎煦之所乘坐的轿子在逐渐靠近。下意识弯唇笑了下,她收起手中的怀表和摊在双膝上无聊打发时间看的医书,然后便握着缰绳和马鞭驱使着停在墙根下的马车掉了个头。“黎校尉,几日不见,竟然沦落成一介马夫了?”正当霍予晚收起鞭子准备下车时,身侧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侧眸去看,果然是寇从。在她身后还跟着两名在校场有过几面之缘的武将。“诶,寇大人此言差矣,怎能用“沦落”这个词呢?说不定在咱们黎校尉眼里,哪怕是给公主殿下当个脚踏,她都是万分乐意的吧?哈哈哈哈哈……”一名青色官服的年轻小将朗声嘲笑道。“刘大人言之有理,脚踏尚且独一无二,咱们黎校尉可是甘愿堕落当一个替代品,岂是我辈能轻易猜透的?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几个人三言两语,笑的前仰后合,而为首一身黑色官服的寇从,则是始终在嘴边噙着一丝笑意,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霍予晚的脸上。当众奚落这张脸的主人,她可是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以前,哪里有她嘲笑霍予晚的份儿。闻言淡淡挑眉,霍予晚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上大方坦荡的点了点头,手上还故意在上下抛着那枚琉璃怀表玩。?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几位说得对,别说脚踏,让下官给殿下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谁让殿下是天之骄女呢,下官乐意直至。”说着,她还得意的挑了挑眉,迎着几人或惊或怒的目光,特意提溜着怀表上串的银链在几人面前晃。“瞧见没有,南域进贡的怀表,大谟只此一块儿的稀罕物,殿下随手就赏给我了,几位羡慕不?”而在几米远之外,停在墙根下的轿子中,黎煦之无奈放下手中掀起的轿帘,低声对外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