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聪叹了口气,好像很担心。
阮家人已经悄悄行礼并退走,皇室之间的闲聊,他们就不掺和进去。
时观知看向陌天聪的面容。
这个少年眼底总藏着一丝游移的狡黠,像只时刻在权衡利弊的松鼠,每一个表情都带着计算的痕迹。交谈间嘴角的笑容不消失。
面相上来看,他是个将聪明用在投机取巧上的人,但颇得长辈喜爱。
“天聪,怎么说话呢?”太子陌季付板着脸轻斥陌天聪,随即扬起和蔼的笑看向时观知,“皇弟妹别和孩子一般见识,他不懂那些,说话天真,没有其他意思。”
他身后跟着比陌天聪大一些的陌平升。
羊嬷嬷低头:“见过太子殿下,皇孙。”
时观知起身:“太子皇兄说的什么话,既然你说他不是故意的,我自然相信。只是你回家还是要好好教他一下,毕竟虽然他在你看来是个孩子,但在我看来只是同龄人。该懂事了。”
太子陌季付看着笑呵呵,好像和蔼很好说话的样子,但面相不会骗人。这人是个手段凶残的狠人,他一生只为了权利而活,对孩子也没有几分亲情。
“皇帝妹说得是,这孩子口无遮拦,一定教训他。不知皇弟可有好转?他一直不醒,兄弟姐们还有父皇都吃不好睡不好。”
陌天聪手心手背一拍:“国师都说阮家女儿旺皇叔,我看果然如此,这红色的线条就像火焰一样,烧得旺旺的,是传说中的旺夫相吧?看来皇叔肯定会有好转的。你说是吧,皇婶?”
时观知嘴角扬起标准的笑容,笑意未抵达眼底:“王爷一定会好转,这一点确实没错。不过没想到太子皇兄的儿子如此多才多艺,还会看相。想必是跟国师学了一手,不如一会给父皇一个惊喜,看看能不能说中父皇的面相。”
这种事能不能说中都没好处,一不小心还会惹人不快。
陌季付笑呵呵道:“小孩什么都三分热度,他会看什么。不过是听国师说你旺十二皇弟,顺着胡说罢了。这种小聪明没有什么值得炫耀。今晚的宫宴舞台,还是要给更有才华之人。真期待今晚的表演,皇弟妹也好、好期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