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缺的药材,及时告知。”
苏逸放心两分:“官衙那几人呢?症状有见过吗?”“下官行医数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症状。”徐慎之想了想:“患者的瞳孔会扩散至整个眼球,浑身的皮肤皱皱巴巴,暂时推测可以通过皮肤接触传染。目前还在观察中,我只能试探着研究出加以阻隔的药,但并不能完全保证能够治好。”苏逸心中却重重松了口气:没有通过空气这种快速传播的瘟病,所以控制传播还是可以的。苏逸微微点头:“多谢徐医官。”“苏大人不必客气,这是我应做的,”徐慎之哈哈一笑:“不过苏大人,这段时间您是否没有按时用药。”苏逸尴尬:“这段时间忙起来便脚不沾地,哪里还有时间保证每天按时用药?”徐慎之对此表示理解,但还是说道:“不过裕王殿下若是知晓,定要责怪老夫了。”苏逸诚恳道歉:“给徐医官添麻烦了。”徐慎之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已经完全不似二人初见那般冷淡。他不再简单的以貌取人。徐慎之亲眼见识到了裕王殿下在他面前的态度,后来又因让日常和苏逸的言谈交流之中摸清了半分他的性格,再后来便是文采斐然。在传胪大典上,一人可抵天下才子。抵达南泽,他更是被苏逸对疫病的先见之明惊呆。若换作旁人,洪水过后能有多少活人便已经不能确定。更何况瘟疫频发,大部分人尸骨未寒,便被扔进大火之中。这么久过去,暂且不论外界的伤亡,光是南泽迅速的开始进行灾后重建这一点,还能够同时控制疫病,这对经历过许多大场面的徐慎之来说,算是不可思议。此时此刻,他对苏逸的敬佩算是达到了一个顶峰。“苏大人,老夫行医数十年,经历过许多事情,却从未见到过像您这样能事先预知,明事理的大人。”徐慎之笑了笑:“我知道,在我没来之前,大人便已经安排了‘避疫所’,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帮助。”“分内之事。”苏逸却罕见的说不出更多的话。他哪里是有先见之明,只不过是对这件事情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罢了。“苏大人,若是今日无事,不妨让老夫再为您把脉?”苏逸却下意识握紧手,不敢让徐慎之看到。“无碍,只是没有休息好,等到这件事过去多多休息就好。”苏逸不敢让他再碰自己的脉,万一发现什么异象,告诉谢明眴,那后果万万不敢再想。“好吧,”徐慎之察觉到他的抗拒,收回自己的东西,背起医筐,便要向外走。“等一下,徐医官,”苏逸叫住他。徐慎之转身:“大人又改变想法了?”“不是,只是需要麻烦大人一件事。”苏逸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堆书信:“能不能先替本县暂为保管?”“这是...?”徐慎之接过这些东西,又听见苏逸说道:“只是一些家书。”“家书?”徐慎之像是很意外听到这个回答:“为何会交给我保管?”“......”苏逸没找到很好的理由。他只是下意识以为,徐慎之会活下来,见到谢明眴,然后帮自己把这些东西交给他。这里面是除了急着送出的书信外,苏逸抽出每日仅剩下的闲余时间,写给谢明眴的家书。“本县这段时间实在忙碌,又怕这些东西被外人看到,”苏逸低声:“徐医官可能不知,殿下离开,是因为京中发生了一些大事,本县害怕若发生些什么意外,这些东西落入有心人手中,倒不如提前交给徐医官。若是我没能及时见到殿下,还需徐医官代为传达,将这些书信交给他。”“苏大人就不怕我遗落了这些书信?”徐慎之虽有些诧异他的后半句话,却还是没有细想,他的表情和善,虽然话这样说,便已经将东西收拾了起来,塞入袖中,替苏逸装好。“我信您。”苏逸见他的动作,答道。“哈哈哈,那下官便只能对的起苏大人的信任,书信我替大人收好。”“徐医官,”苏逸轻轻唤住他:“谢谢您。”“不是都说过不要和我客气么?”徐慎之看着苏逸的眼睛,笑道:“苏大人,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年轻人,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苏逸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意外他会说这句话。徐慎之又接着说道:“后来殿下对您的态度,更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以为像殿下那样人,是不会对人太上心的。”苏逸了然一笑:“您是想说,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得到殿下的注意。”“现在理解了,”徐慎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