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说:“这样你什么事情都瞒不了我了。”
“我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谢明眴:“一人之下?我吗?”苏逸:……就跟脑子被精虫啃了一样。——谢明眴对于他向来是有求必应,他说想找个事情干,第二日就躺在龙床上接圣旨。苏逸一脸懵逼,他揪着怀里的被子,看着被送到自己面前明黄色的卷轴,问那太监:“他人呢?”太监得亏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然怕掉脑袋,但也是个人精,看得出来陛下到底对这人有多在乎。再不敬又如何,不懂规矩又如何?那太监答:“陛下今日上朝,让下人不要扰了您的清静。”“何时才能回来?”苏逸总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让人看到了有些难挨:“算了,不管他,你去外面守着,一会儿带我出去走一走。”对方应了声是,退了下去。只是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下朝的人,身后跟了两三个大臣,苏逸眯起眼:“那位是……”“刑部尚书李苗信大人,户部尚书朱崇烟大人,礼部尚书祝启运”,太监应声。“啊……”苏逸轻轻的感慨:“朱含章,谢明眴没找他事,还提拔了他啊?”那太监不敢回话了。谢明眴隔着大老远就看见苏逸,但是并未立刻起身,而是对着身后的礼部尚书道:“朕有一事,需得麻烦祝卿。”“陛下请讲,臣定竭尽全力。”“一年前,南泽大水一事,苏探花感染病疫,可是尸体莫名消失,祝卿可还曾记得?”“记得。”“前些日子,京中大肆传播苏探花的书信,朕深觉意外,彻查此事之后发现,苏探花还活着。”“还活着!”朱崇烟一时殿前失仪,谢明眴却只是看着他,继续说道:“昨日我便把他寻了回来,思来想去,大水决堤,是他死守河堤口,留给南泽百姓一条生路,朕深受感动,加官进爵,并无不妥。”他并非是用反问的口气说出这两句话,而是以一种不可反驳的态势。祝启运大概已经知道了他的最终目的。去年六月,京中经历了一波新的大洗牌,直到现在,仍有一些官职还有空缺,首辅一位,现如今也没有新人补上。京中先前的传闻,他并非不知,这位苏探花,不仅救过陛下的命,还和他如同至交至亲,夜宿王府,亲近至极。后来那一场大水,让两人阴阳相隔,陛下更是思念至极,将对方所有的书信手册作珍宝以待,对于私下议论的宫女太监,更是毫不留情。现如今虽然说着是因为京中书信一事,才开始重新寻人,私底下不知道找了多久,就连今日上朝,脸色也好转许多,很难不是因为那个人。“朕已下旨,封苏逸为一阁首辅,封王加爵,赐地千里,邑三万户。”那三人皆是极其震惊。先不说上来就直接封高官,光是赐地封王,就已经让人面面相觑。只是治水,真的有必要做到此地步吗?可谢明眴还未说完:“除此,奏事不称臣,受诏无需朝拜,以天子礼遇待,可随意进出皇宫,不必受限。”这四句话落地,更是一片无声的寂静。他这是要把对方擡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步啊!“陛下,万万不可啊。”祝启运道:“这不和礼数啊!”“谢哥,别为难人家”,苏逸的声音响起,闯入众人耳中,朱崇烟浑身一僵,他望着面前的那人,活不进去觉得回到了初见那一刻,看向他的眼睛中平淡无波,但是又好像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我不要封地”,苏逸笑了笑:“给我个地方呆着,能看见你就行。”谢明眴起身,站在他身边:“多要一些,你要什么我都给得起。”“你给得起,我也不是那么的心安理得”,苏逸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好了,给个官就够了,其他东西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我又不是什么贪官,要这么多银子有什么用?”苏逸问:“还是说,你给不起?”“全都给我,不怕我转身就跑了。”谢明眴低头:“怕死了。”剩下三人:……他们现在根本不敢说话,多亏了苏逸下一秒就开始替他们解围,他们才能退下。李苗信和祝启运好歹都是老人,一个刚开始站队就站的极其正确,另外一个虽然没站队,但也是从侍郎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也是个人精。只剩下另外一人,紧紧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苏逸。“朱爱卿,你在看什么?”当年的状元郎和探花郎,又是几年的同窗好友,联系自然是不浅,想来应该是有很多话要说,再多叙叙旧。谢明眴想起来放榜那日,对方急匆匆的赶来,自己却闷头吃醋,低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