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家人厌弃,亲姨娘也被迫害至死,她心里哪能承受得住这个?便想起了儿子。”
佘氏拧眉问:“那你告诉娘,她是如何想起你的?”
“她给儿子亲手缝了一件衣裳,针脚细密,用料讲究,这难道还不足以表明她的心意吗?”
说着,柳逢川生怕佘氏不相信,特地从摆放在床头的箱笼中翻找一通,将那件用香云纱裁制而成的衣裳披在身上。
“此事父亲也知晓,否则他近段时日何至于频频奔走,筹措银钱,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凑聘金,前往公府提亲吗?
怎料七皇子这般下作无耻,竟做出夺人妻的恶事!”
柳逢川忍不住啐了一声。
佘氏苦着脸劝道:“儿啊,你也知道那是七皇子,还是圣旨赐婚,咱们这等小门小户,哪里敢违抗皇命?也开罪不起这些贵人。
更何况,若你是司清嘉,是愿意嫁给天潢贵胄,过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日子;
还是嫁给一个平头百姓,整日里锱铢必较?”
柳逢川踉跄着往后退,整个人坐倒在床榻上。
他满面颓然,大受打击。
还死死攥住那件衣裳,无论如何都不肯撒手。
“娘,就算七皇子身份尊贵,也不能横刀夺爱,儿子必须去讨个说法,否则实在是不甘心啊!”
柳逢川面皮狠狠扭曲,哭道。
佘氏被他荒唐的想法骇了一跳,连忙阻止:
“你可不能胡闹,万一惹怒了龙子凤孙,咱们哪里招架得住?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别去招惹麻烦。”
佘氏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柳逢川才消停下来,保证自己不会冲动。
等她走后,柳逢川眼底划过浓浓怒色。
他将香云纱制成的衣裳穿戴整齐,没有经过大门,而是首接翻墙离开了柳宅。
无论如何,他都得见清嘉表妹一面。
问个清楚明白。
或许表妹也是被逼无奈,也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