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香榭,急赤白脸,质问兰溪:
“你确定清嘉是被太后召进宫里了?”
兰溪哭着点头。
“奴婢不敢有丝毫隐瞒,那日大小姐接到懿旨,也不敢耽搁,首接随内侍一道入了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当晚,奴婢觉得不妙,便将此事禀报给您。”
秦国公实在想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召见清嘉,还将她拘在宫里这么长时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既担忧又疑惑,偏生还没胆子闯进寿安宫寻一个答案。
先前为了清嘉的闺名考虑,秦国公没有大肆寻找,仅派了几名信得过的侍卫打听消息。
却一无所获。
距离太后传召,己有五日之久。
秦国公都快急疯了,生怕错过泼天的富贵,悔得捶胸顿足。
他满脸怒色冲进主院,瞧见言笑晏晏的赵氏母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把夺过赵氏手里的绣绷,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司序不明白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小脸煞白。
司菀则拧了拧眉,边拍着胞弟的脑袋,边道:
“父亲,莫要吓着序哥儿。”
“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还有心思绣这些破烂东西?清嘉是你亲生姐妹!”
秦国公又看向赵氏。
“就算两个孩子抱错了,你也将清嘉当成亲生女儿,照顾了整整十六年。
在你眼里,养恩难道一文不值吗?”
赵氏面无表情,语气却隐隐透着讽刺:“老爷与其质问我,还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女儿,眼里究竟有没有养恩,有没有我这个嫡母!
太后传旨召见,她想方设法隐瞒于我,如今瞧见情势不对,老爷倒是想起我了。”
秦国公面皮抖了抖,心底火气更重。
以往赵氏体弱,阖府事务都由寻烟打点,她温柔小意,性格温软,从不会像今日这般让自己头疼。
但赵氏则不同,她近来被司菀影响,变得愈发嚣张跋扈、蛮不讲理。
竟连公府的利益都置之不顾,哪有半分主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