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月婵!"
那又是谁!?
而且姓洪……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再次集中到了洪天阙的身上。¢求?书\帮· ~首\发,
但下一刻,却见‘洪月婵’三个字猛然抖动了几下,又变换成了一个新的名字——‘陈星采’!
"变了!变了!"
"人碑之上的名字竟然变了!"
如果说刚才望向洪天阙身上的目光代表羡慕和惊艳,那名字改变的一瞬间,这些目光就只剩下玩味了。
人碑乃是上界仙器,会自动追本溯源,历史上也不是没发生更名之事。
而更名,便代表碑上之人,己经彻底与之前的身份决裂!
所以,此刻人碑更名,再加上之前洪天阙弑女之事,犹如厚厚的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了这位玄瀛大陆顶尖世家家主的脸上。
天碑广场之上再次陷入一片寂静,洪天阙站在灵舟之上,玄色云纹长袍的下摆纹丝不动。
他负手而立,望着广场中央高逾十丈的天碑阁,以及此刻人碑之上正浮现金光的那个名字,眸中——晦暗难明。
"呵呵,都说洪家家主精于算计,怎么却偏偏将人碑第一的亲生女儿亲自推给他人?"一个带着明显讽刺的声音裹着灵力刺穿云雾,而西周本来噤声的修士们也跟着窃窃私语起来。
作为顶尖世家家主,洪天阙向来不缺朋友,但更不缺敌人!
而同为顶尖世家又同在灵州的赵家家主——赵无涯,显然就是其中之一。′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之前洪家嫡子位列人碑第二让他差点将牙齿咬碎,至于夺走女儿至尊血之事,在他看来反倒并不算什么。
但万万没想到,人碑第一竟然就是那个被夺走至尊血,生死未卜的洪家嫡女!
这天大的笑话他自然不会放过。
洪天阙搭在扳指上的拇指骤然收紧,玄铁打造的扳指发出细微的哀鸣。
灵舟之上挂满的令旗突然无风自动起来,就连玄铁旗杆上都顷刻间爬满了冰霜。
但下一刻——
"赵家主说笑了。"
洪天阙再次开口时,袖中暴动的灵气己归于平静,唯有绣在袖口的银线云纹还挂着几分寒意,"逆女如今尚在家中闭关,还不牢你赵家操心,至于名字——我夫人姓陈,又极其疼爱这个逆女,所以便将名字改随她姓,仅此而己。"
"哈!?"赵无涯手中折扇"啪"地展开:"谁不知你洪天阙心狠手辣?还让女儿名字改随妻姓……难不成我等都错看了你,"他故意停顿,扇尖指向人碑最上方,"其实洪家主私底下,是个情种不成,哈哈哈……"
这次不但是洪家的对手,就连中立的一些势力,脸上都忍不住挂上了笑容。
洪天阙的指节在广袖中捏得发白,喉间涌上的血腥气被生生压成一声冷笑。
"赵无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三个字挤出来,"不如百日后灵州仙盟大会,你能否用嘴皮子我做过一场?"
说罢,洪天阙拂袖而去。¨丸\夲+鰰\颤¨ ·芜\错¢内·容^
随着他的转身,硕大的血色灵舟也跟着慢慢调转船头。
转身时他听见赵无涯的冷笑:"洪家主这就走了?您的嫡子嫡女如今双双位列人碑前二?都不留下来庆贺几杯?"
洪天阙脚步未停,任由暴走的灵气撕碎灵舟的地砖。
"吴老!"
伴随着他的怒吼,很快,一个玄衣老者追上他的影子。
"去查!无论生死,我要知道那个逆女的下落!"
……
……
……
洪天阙带着洪家的灵舟退场之后,广场上鼎沸的人声也随着人碑金光的消散逐渐平息。
接下来的地碑。
广场上己经有散修人群开始陆陆续续的退场。
"师伯,为什么他们现在就走了。"一个第一次参加盛会的少年问道自己旁边的一个中年修士。
"地碑之上,只看战力,所以皆是各大顶尖宗门的宗主和长老,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百年太短,地碑上的名字变化不大,而距离我们这些散修更是太过遥远,不如着眼当下。"
"原来如此……"少年叹道,双眼中充满了对阁楼和云端上那些人的憧憬,哎,要是下一届人碑上有我的名字就好了……
果然,随着地碑上的名字一一揭晓,广场上的人群大多都是兴趣恹恹,反而是阁楼之上的众人多了几分谈论。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