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望着他的动作,忽然抿了抿唇:"你要走?"
"是的。"
"去哪?"她明知故问,眼底却浮起一丝极浅的笑意。
陈长安将最后一本书册收入袖中,抬眸时,眼中似有寒星坠入深潭。
"去……杀人。"
坊间穿堂风忽止。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在谈论今日天气:"杀一个不孝之人。"
……
阿鲤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忽然轻轻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摆弄那枚玉簪。
而坊间众人依旧吆喝买卖,无人察觉——
方才那一瞬,整座平安坊的露水,皆在某人一步之间凝成了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