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御花园的桃花争相绽放,形成一片粉色的花海。·精\武/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上午。
采莲手捧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粉色桃花,匆匆进殿来。
“小主,出事了!”
佟玉瑶轻轻颔了颔首,头也不抬一下。
“什么事?”
“慢慢说,不要急。”
“是,小主。”
采莲恭声应道,斟酌着语气:“回小主,奴婢先前奉小主您的吩咐去御花园折盛开的桃花,在御花园里恰巧听到小宫女们在议论,说是延禧宫的乌拉那拉庶妃,言语折辱呐喇庶妃。”
佟玉瑶挑了挑眉,探询的目光看向采莲。
“乌拉那拉庶妃,折辱呐喇庶妃?”
“这事,从何说起呢?”
“我记得呐喇庶妃,是乌拉那拉庶妃在身子不方便 的时候,抬举伺候皇上的。乌拉那拉庶妃对呐喇庶妃有知遇之恩,因此呐喇庶妃对乌拉那拉庶妃是言听计从,恭敬有加的。”
采莲点了点头,又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小主,呐喇庶妃的确是乌拉那拉庶妃抬举,这才能伺候皇上,被封为庶妃的。”
“可是、”
采莲的语气低了几分。
“奴婢听闻,从呐喇庶妃伺候皇上的那一日开始,每每皇上宠幸呐喇庶妃之后,乌拉那拉庶妃便会命人送去避子汤药,其目的是不让呐喇庶妃遇喜有孕,怀上龙胎。,d,a′w~e+n^x`u¨e~t_x¨t-.\c^o`m^”
“每一次的避子汤药,呐喇庶妃也是一口不剩的全喝下去的。”
“然而,即便是如此,呐喇庶妃依旧是遇喜有孕,怀上了龙胎。”
“前儿个,呐喇庶妃在向乌拉那拉庶妃请安的时候,突然晕倒,请了太医请平安脉,己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今日一早,乌拉那拉庶妃在延禧宫里头,话里话外的意思,暗指呐喇庶妃腹中龙胎,并非皇上的骨血。”
“乌拉那拉庶妃的言外之意,呐喇庶妃不知礼仪廉耻,与宫中侍卫苟合,珠胎暗结之后,意图混淆皇家血脉。”
佟玉瑶惊呼出声。
“啊?”
“这怎么可能呢?宫中规矩森严,呐喇庶妃的一言一行,都被人时刻关注着。”
“呐喇庶妃怎会有机会,与侍卫珠胎暗结呢?”
“乌拉那拉庶妃是失心疯了吗?这样荒诞离奇的话,竟也说得出口。”
顿了一下,佟玉瑶沉声向采莲询问道:“皇上、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可知晓此事了?永寿宫的钮祜禄庶妃,得皇上隆恩,亲赐统率宫中嫔妃,钮祜禄庶妃怎么说?”
“回小主……”
采莲言简意赅的回禀,大概的意思是永寿宫钮祜禄庶妃己经知晓此事,正向康熙、太皇太后、太后禀报此事,请康熙、太皇太后、太后定夺。-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
入夜。
康熙召了佟玉瑶到乾清宫伴驾。
面色凝重,康熙沉吟着,道:“这两日,宫里头的流言蜚语,爱妃己经听说了吧?延禧宫的乌拉那拉氏和呐喇氏,一个是朕之长子保清的生母,另一个如今怀着身孕。”
“呐喇氏还是乌拉那拉氏抬举的,朕本以为她们同在延禧宫里头,应当是姐妹情深的,可万万没想到她们会这么快,狗咬狗一嘴毛。”
佟玉瑶抬眸,飞快的看了康熙一眼后,微微低着头沉思着。
许久后。
“皇上,若说呐喇庶妃不知礼义廉耻,与宫中侍卫珠胎暗结,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臣妾是万万不相信的。”
“臣妾曾与呐喇庶妃有过一面之缘,相邀着一起在御花园欣赏春日美景,相谈甚欢,虽说臣妾对呐喇庶妃的品行不是十分了解,但臣妾相信呐喇庶妃并非传言之中放浪形骸之人。”
“乌拉那拉庶妃?”
“或许是呐喇庶妃伺候皇上您时日尚短,便遇喜有了身孕,乌拉那拉庶妃一时之间无法置信、难以接受,私底下嘀咕了几句,延禧宫的宫人们便因此捕风捉影、以讹传讹,导致传言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佟玉瑶心中,长长叹息了一声。
【唉。】
【康熙言语之中的意思,是既想保乌拉那拉氏,又想护住呐喇氏啊!】
【后宫争宠,历来是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可是乌拉那拉氏千不该万不该拿呐喇氏的清白,拿呐喇氏肚子里头才两个月的孩子,并非康熙的血脉来做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