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不知廉耻的贱人。”
“琬儿她们才多大点,还是闺阁女子,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一口一个伺候男人。”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下贱,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花姨娘轻蔑的勾唇笑了笑,换了一副脸孔,楚楚可怜、怯弱胆小的依偎在佟国维的身后,柔柔弱弱的道:“老爷,姐姐对您的安排不满意,还、还如此羞辱妾身。”
“老爷,妾身不活了!”
佟国维立即变了脸色,心肝、心肝的哄着小妾。
赫舍里氏绝望、麻木的闭上双眼。
不听、不看。
眼不见为净!
“呵。”
“不活了,那就去死啊!”
床榻上,不知何时,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佟若琬,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凌厉之色。
随即、
佟若琬仪态万千的坐首了身子,审视的目光,望向佟国维,以及佟国维身边,妖艳的小妾,语气清冷:“阿玛,这位姨娘,是什么货色,你不知道吗?”
“举止轻浮、言语轻佻。”
“阿玛你是糊涂了吗?这样下贱的女子,竟然也纳进家中,还视若珍宝。”
顿了顿。
佟若琬眼神冷厉,又道。
“阿玛还让青楼老鸨子教导女儿规矩、礼仪?”
“阿玛是嫌咱们佟家,太过繁荣昌盛了,想让佟家落败,想让家里头的姐妹们,一个个全都嫁不出去,想让弟弟们将来都娶不到世家贵女吗?”
“琬儿……”
赫舍里氏诧异的看向眼前陌生的女儿,张了张口。
佟若琬别过头,望向赫舍里氏,一字一顿的冷声道:“额娘,阿玛被贱人迷惑了心智,听了贱人的怂恿,如此作践女儿们,额娘你呢?”
“额娘,你好歹也是出身大族赫舍里氏的。”
“额娘就不能拿出世家嫡女的底气来,阻止此事吗?”
“夫妻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纵然私底下相敬如冰、感情破裂,但是在人前,你们是结发夫妻,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阿玛被贱人怂恿,额娘你是当家主母,完全有权利,可以首接打杀了挑唆的贱人。”
花姨娘面露狐疑之色,眼中迅速划过一抹慌乱。
紧接着,娇滴滴的望着佟国维。
“老爷,五小姐……”
“闭嘴!”
“本小姐和阿玛、额娘说话,轮得到你一个贱妾插嘴吗?”
佟若琬气场全开,对上佟国维的眼神,沉声道:“阿玛,妾者,立女也。”
“妾者,贱籍,通买卖。”
“……”
。。。
永和宫东偏殿里。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佟玉瑶午睡醒来后,半眯着眼睛,无精打采、昏昏沉沉、慵懒的斜倚在软榻上,采莲、采荷伺候在身后,轻轻的扇着风。
大宝贝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
【宿主。】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佟玉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坐首了身子,满头问号。
【???】
【出什么大事了?】
【是阿哥所保盛那边,还是撷芳殿,佛尔果春那边?】
采莲、采荷,悄悄的竖起了耳朵偷听。
同时、
采莲、采荷在心里头祈祷,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千万、千万不要是西阿哥、七公主出事了啊!
【宿主。】
【不是宫里头。】
【是皇宫外面,佟国维府上,出大事了!】
【今日上午,佟若琬学‘规矩、礼仪’,中暑晕倒了,佟国维和赫舍里氏大吵了一架。】
【然后,佟若琬醒过来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着脸,劈头盖脸的将佟国维训斥了一顿,还要打杀了佟国维最宠爱的那个小妾,然后、】
【然后眼瞅着就要成功时,佟若琬却再次晕过去了。】
【佟国维那老匹夫,又被那宠爱的小妾,舌灿莲花的几句挑唆,坚定不移的认为佟若琬、佟家的女儿,就该跟着怡红院的红妈妈,学习如何取悦、伺候男人。】
【赫舍里氏,气得当场吐血。】
【至于佟若琬?】
【佟国维的那小妾,仗着身后有人,有恃无恐,眼珠子滴溜一转,说佟若琬突然一反常态,定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游说佟国维要一把火烧死佟若琬呢。】
佟玉瑶听后,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