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芳都要气死了!
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然将彩礼钱给偷走了,偷走也就算了,他竟然背着娘俩去赌钱,还把钱给输光了。¢n′e-w!t¢i^a′n.x_i!.!o·r-g·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户,哪里有钱去还这十五万啊?
家里的农活指望不上这个疲软无力的老爷们,张小北当村医也赚不了几个钱,只能靠她一个人支撑着这个家。
要不是看在这十五万的份上,她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这门不合适的亲事?还不是因为刘大疤瘌给的实在太多,有了这十五万,他们完全可以改善生活,盖新房,买三轮车,再也不用过那种在地里刨食的日子。
没曾想,事情竟然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哎呀,我没说不嫁,这不是没有好日子吗?你就不能再等等吗?我家小北年纪小,不懂事,你着什么急啊?”王云芳有些于心不忍,并没有立马松口嫁女儿。
可是,张良子却觉得脸上无光,被这么多人堵在家门口,他觉得十分丢人。
“嫁!必须得嫁!咱们都收了人家的彩礼,凭什么不嫁?今天我做主了,就将小北给刘二做媳妇儿。”
张小北一听,气的首掉眼泪,“我不嫁!现在都倡导婚姻自由了,我的婚姻凭什么让你们一句话就给定了?这是我后半辈子的事情,除非我死,否则我不会嫁给他的。!伍¨4?墈/书′ *首\发?”
刘大疤瘌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这丫头的性格倒是刚强,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的,不过,这可难不倒他。
张小北泪流满面,看着刘大疤瘌那张恶心的脸,只觉得胃里一阵干呕,要是下半辈子跟这样的男人睡在一个炕上,还不如死了呢!
“刘二,我们不是骗婚,这样吧,我们给你打欠条,这个婚事作废吧,你俩也不合适,我们按照银行最高利息给你,给我们点时间,把钱还给你,还不行吗?”王云芳祈求似的说道。
“作废?!呵呵,现在可不是你想作废就作废的,而且,就算给你们时间,你们去哪找这十五万,穷的叮当响的破家,老子可没有功夫跟你们耗!要么,你们现在就把钱还给我,要么,你们就交人,敢骗婚!信不信我报警把你们抓起来?你们这可是诈骗的行为!”
刘大疤瘌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不明所以的乡亲们,当即被他如此激昂的态度给带偏了,纷纷叫嚷着让张家还钱。
王云芳急了,这是她家和刘大疤瘌之间的事情,用得着你们这些人说三道西?
“滚!这是我家的事,你们哔哔赖赖说什么?我有说不还了吗?跟你们有一毛钱关系吗?你,老张,就你叫唤的最欢,我现在欠钱,你借我五万,你要是不借,就给我滚!”
“还有你,刘敏,以前你儿子犯事的时候,我家还借给你五千块钱,现在我家遇难了,不多,你也借我五千,没问题吧?”
别看王云芳平日里为人和善,但遇到事了,她可比张良子有用多了,此时的张良子,哪里还有一点男人的气概?早就被刘大疤瘌带来的那几个男人吓破胆了,别说跟刘大疤瘌张牙舞爪,连对视一眼的底气都没了,毕竟,这个祸是他闯下的。·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
围观的人一看,王云芳竟然将炮火转向了他们,当即离得远了一些,谁也不敢搭话!
这就是人心,拉高踩低是最普遍的事情。
刘大疤瘌面色一冷,今天是他来找茬的,还轮不到王云芳在这里耀武扬威,而且,他也不是真的为了要钱,要么将人交出来,要么将地交出来。
“张良子,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个家是你当家还是你媳妇当家?你要是怂包软蛋,就给我滚远点,我就跟你娘们谈!”刘大疤瘌贱兮兮的说道,压根没将张良子放在眼里。
“我...我...”张良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俨然己经没有了在赌桌上的英姿。
王云芳一看,自家男人竟然如此废物,还没咋的呢,就被这十五万给吓破了胆!
这要是欠的三十万,还不得吓得上吊啊?
气愤归气愤,现在还不是跟张良子算账的时候,王云芳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那个废物,然后扭过头来:“刘二,实话跟你说吧,要人没人,我是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你的,现在你跟我要钱,也没有,钱是被张良子输的,你要告就去告,把他抓起来进去吃牢饭更好,顺便,让警察帮我查查,他是在哪里输的这么多钱,这样的额度,是不是算聚众赌博?我一个农村妇女不懂这些,只能请警察叔叔帮忙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