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你买棉布做什么,府里给咱们发的有衣裳,你看你去了针线房,秋月还给你拿了新衣裳穿。”
李嫂子盯着严惜身上九成新的对襟小衫说。
“我……”
李嫂子没让严惜说下去,她打断她说:“你知道我在纺线吧?我就是给布坊里纺的棉线,你要是想买,我找布坊的人问问,兴许能便宜个一二十文。”
说完,李嫂子又问了一句:“你买棉布做什么?做里衣?”
严惜大了,里衣确实也该做新的了。
她是要为李嫂子买布匹,到了这时候了,她也没有想瞒着她,于是笑着又开口:“嫂子之前帮我良多,我想买匹细棉布送给嫂子,让你做身衣裳。”
一听严惜要买一匹棉布送给她,李嫂子激动地哎哟了一声,不答应:“我的儿啊,嫂子知道你大方,你怎么能买那么贵重的东西给我。我也没有帮你什么,这我可是不能要的。你千万别买,买了我也不要。嫂子知道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你现如今还小,需得慢慢存些铜板傍身。”
李嫂子想问问严惜的家里,可是她们一起待了几个月,从来没有听她说过家里,便也不敢问,怕问到伤心处。
这么小就出来做工,受人的白眼跟欺凌,家人也是个不能提的伤心点。
李嫂子不问,可她知道铜板能撑起腰杆儿,便叮嘱严惜多存铜钱。
李嫂子义正言辞说了一番后,急急回去纺线去了。
严惜盯着门口发了一会儿呆,才拿起针线笸箩接着做活。
她跟彩蝶待久了,听说陆家的这些嫂子,婆子们没事的时候,喜欢喝点儿小酒。
严惜便请余二河买了一升清酒并一只烧鸡送去了给李嫂子。
李嫂子教育了严惜几句,跟她一起两人吃了整只烧鸡,李嫂子喝了些小酒,心情是肉眼可见的欢喜。
后面天儿渐渐地热了起来,不过没有热到人出汗的地步,趁着现在还没有热得太狠。
下值之后,严惜继续躲在屋里做针线,到天儿最热的时候,她怕拿针手里都出汗。
这段时日,严惜很是努力,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陆家大姑娘却嫉恨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