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啊。
针线房的人都挺好的,真是有些对不住大家。
严惜不知道明日该如何面对众人,心里纠结得不行。
毕竟她还小,心中虽然有事儿,吃饱了,洗漱一番之后,躺在舒适的床上,还是没有挡住瞌睡很快就睡了过去。
翌日,她像往常一样去了针线房。针线房也似往常一样,并没有人过来打她骂她。
秋月也是如常给她安排活计。
午间她去族学那边,昨儿她没有来,周夫子也没有问她为何没来。
只接着前日的内容往下教。
从族学回来,她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她被关了一天啊,大家怎么好像都没有感觉似的。
要说昨日的事情是假的,那也不是,李嫂子送来的那碗肉糜粥是那样好吃,现在她还能回味出那鲜香的口感。
严惜做活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下值的时候,她才终于安下心来。
只因这日下值,秋月喊住了她,待针线房的人都走了,她才说:“惜儿,委屈你了。”
一个人的委屈能被人理解,会让人觉着更加的委屈。
严惜只感觉一股酸涩涌出,眼睛不受控制地就冒出来眼泪。
秋月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动不动就流泪,严惜觉着自己太过软弱。她在李嫂子跟秋月她们跟前流泪,她们心疼她,若是她在别人跟前流泪,别人只会在心里鄙视她。
像前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三个人,她被扭着胳膊压着的时候,她在大太太跟前跪着的时候,有个大丫鬟眼中好似是带着笑意的。
她现在还不清楚为何她被针对,可倔强的她认为不能在人前软弱。
这么想着,严惜的眼泪便又都憋了回去,她抬头笑望着秋月,“谢谢秋月姐姐,其实也没有什么。”
秋月还是一脸担忧,她盯着严惜,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得罪过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