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既然邀请了,那她便去吧,不然回去真没有什么吃的。
后巷这边的院子有好的,也有不好的,秋月家的院子就是土墙土屋,院子里跑着几只鸡。
秋月推开有些岁月,门缝有门板那么大的破木门,堂屋里就有人走了出来,“是月丫头回来了吗?”
“娘,是我。我回来了。”
严惜跟在秋月身后,她之前的木盒子跟杂嚼,都用秋月的那个小包袱皮包着。
她抬头望堂屋看,有个老妇人手里拄着棍儿,走了出来。
待走近了,严惜发现妇人眼睛空洞,一首盯着一处也没有动。
秋月上去扶着那妇人,严惜笑着对她打招呼,“伯母好,我是跟着秋月姐姐做针线的惜儿,今日叨扰你们了。”
妇人无神的双眼,猛然间笑眯了起来,“惜儿啊。伯母知道你,快进屋来。”
秋月扶着她娘,她娘说:“家里到处娘都熟悉,不用你扶着,你快去招呼惜儿。”
秋月娘眼睛是看不见的,不过她很健谈,“惜儿啊,你们还没有用过饭吧?”
秋月:“娘,今儿回来晚了,陆家灶房那边己经没有饭了。我喊了惜儿来咱家吃了饭再回去。”
秋月娘:“那好,你快去做去吧。”
秋月去了灶房,秋月娘在堂屋里跟严惜说话。
严惜才知道,秋月娘年轻的时候也是绣娘,晚上熬夜做针线将眼睛熬坏了。
后面,她生春花的时候难产,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之后身子不好,眼睛也越发不好。
前几年,她生了一场病,眼睛算是彻底看不清楚了。
她说这些,就是告诉严惜,做针线的时候,别总是熬夜做。
严惜清脆应下。
秋月在灶房里做了几块死面的饼子,拿出猪杂包着,她们三人一人吃了一个饼子。
又做了野菜汤,严惜喝了一大碗。
今儿,她突然有种感觉,自家做的饭菜再是简单也比灶房里的饭菜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