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仔细喂着。
八婶子笑着对老太太说:“这是铁锤家的老二。如今他娘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快生了便没有过来。大郎跟铁锤一年成亲的,她媳妇怎么还没有动静?”
老太太笑着给陆屹川找补:“川儿出去跑商,一年到头不怎么着家。他们都还年轻着呢,倒是不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呢,子嗣可是大事。你看咱们乡下,哪家娶了媳妇不是让她一窝一窝地生。娶媳妇回来不就是让她生小崽子的。”
八婶子说话倒是首接,因着她对陆家有恩,老太太也就尴尬一笑,忙端起盘子里的酸枣糕招呼她吃。
八婶子拿起酸枣糕咬了一口,放下又接着说:“大郎他媳妇不开怀,别是他们两个有什么毛病不能生吧?”
这话说得也太气人了。
严惜眉头微蹙偷偷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己经消失无踪。再看大太太,感觉她牙都要咬断了。
气氛僵硬。
严惜给那孩子喂完牛乳,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依着帕子的遮挡轻轻在那孩子小脸儿上捏了一把。
孩子哇地一声哭了,严惜忙似模似样地哄他,“郎君吃完了,一次不能吃太多,胃口大,再撑着肚子就不好了。”
重孙儿哭了,八婶子忙起身抱起他轻哄:“金宝不哭,这丫头不给你吃,你罚他三大板子。”
严惜听见,撇了撇嘴。
老太太看了严惜一眼,借着吃茶微微翘起嘴角。
一旁那些个眼明心亮的也都低头装作吃茶,暗道真不该跟着八婶子一块来。
有这孩子打岔,严惜以为那八婶子能住口,不再说她那不知道多好笑的话。
谁知道她哄好孩子之后又对老太太说:“长寿媳妇,你看金宝,长得一脸福相,他天生就是享福的命。将他过继给大郎,有他在前面领路,后面弟弟妹妹的就都来了。”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再挂不住,她绷着一张脸,说:“川儿若不是整日出去跑商,十个八个的都能生。我们家娶媳妇回来不是让她一窝一窝生孩子的。八婶子家田地多,这孩子有福相,让他在家给八婶子多领些小重孙来。”
即便是气成这样,老太太也没有失了分寸。
大太太不愿意再听八婶子在这里胡诌,站起来招呼众人:“各位伯娘婶子,饭时了咱们过去客院那边入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