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当然是个宽厚人,陆家一家子主子都宽厚。
这小喜是不是套她的话呢,这么明晃晃的。严惜听出来之后,心里不是太舒服。
她是二奶奶的丫头,刚来陆家,严惜没有给她脸色微微笑了笑,并没有接她的话。
屋里有海棠姐姐跟吴妈妈,她们也没有喊她过去伺候,她就回东厢房帮着小五爷整理书桌去了。
虽然书桌原本就是干净整洁的。
老太太招呼女眷在院里用了午膳,之后就各自回去了。
严惜将二奶奶的丫头小喜套她话的事跟海棠说了,海棠望着她笑了笑:“不用紧张,这都正常的。二奶奶刚嫁到家里来,她的贴身丫头帮她打听打听家里的情况罢了。”
这丫头倒是个伶俐的,可惜问到的严惜不是个爱说嘴的。
二奶奶跟大奶奶真是天差地别的性子,她才成亲就三不五时地过来梧桐院请安,陪着老太太说话。
刚进入五月,秋月跟青山也要成亲了。
二爷跟二奶奶成亲,严惜感觉自己只是个旁观者,而秋月成亲她成了参与者,欢喜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去街上买了一匹细滑的绸子要抱去给秋月添妆。
还有,之前老太太赏她的一枚金戒子,那戒子素净,上面只刻了简单的祥云纹,严惜想了想也准备一块儿拿去给她做添妆。
秋月要嫁人,针线房里终于进了新人,严惜偶尔过去看到其他针线娘子对新人的态度。
她就觉着,当初她刚进针线房秋月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从来没有厉声呵斥过她,教她东西时也耐心,她刚进去秋月就带着她挣外水。
反观,最近收进来的两个小丫头,严惜见她们被师父骂得脸色惨白,手儿发抖。
秋月是个好的,她给她多添些。自从进了老太太院里之后,严惜手里也存了些银子铜板,不差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