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有些粗了。到底是男子,在煮茶这事儿上不如女子心细。
严惜重新磨了茶粉,煮了新茶装到茗碗里用托盘托着送去了正房。
这时,陆屹川己经回了东次间的书案前坐下。书案上摆着笔架,笔墨纸砚,还有许多书册。
这也没有放茶的地方啊。
严惜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书桌后侧方,大爷右手边的高几上放着个空茶碗。
看那高几摆放的位子,严惜猜应该是放花瓶或熏香之类的,又想到这里是书房忌讳明火,猜放花瓶的可能性大些。
严惜走近一步,端着托盘轻喊了声:“大爷。”
陆屹川将视线从手中的书册上移开,看向严惜,随后下巴一抬指向那边放茶碗的高几,“放那里吧。”
大爷日子过得真糙。花几当作茶几用。
不过严惜也就只在心里嘀咕,她还是很听话地将茶碗端了过去。几案上的空碗换成了装满香茶的碗。
陆屹川手中拿着书册,眼睛不受控制地偷瞄着高几旁的严惜。
窄袖的衣裳,袖子有些短了,动作间露出一段雪白的皓腕。手指纤细,如葱如玉。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周身罩上一层柔和的光。视线往上,被阳光照到的脖颈,白得透明。
陆屹川视线从脖颈移到脸颊,脸颊白嫩,细细的绒毛在光线里清晰可见,像水嫩的蜜桃,却是柔软的。
他能回忆出那种柔软,像是宣软的云。
严惜放好茶碗,端着空碗对着陆屹川微微蹲身,面带微笑走了出去。
待她完全走出去,陆屹川放下手中的书册,抬起手来狠狠地揉搓着脸庞。
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己!
他为何像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回忆?!
他这个年纪,怎可被个小丫头轻易扰乱心神?
陆屹川心中有些不能接受,他不禁思考,留下她,到底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