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去路。
严惜往一旁挪了挪,轻声说:“大爷,沐浴的一应都准备好了。”
陆屹川没有应声,他转身来到严惜跟前,淡淡地问:“让你去要冰过来,怎么没有要?”
夏天的冰比冬天的炭还要贵,她一个丫头怎么敢用。
严惜抬头瞅了他一眼,顷刻间又微微垂下眼睫,“奴婢不热,用不到冰。”
陆屹川望着她鼻头冒出的薄汗,心里道了声:“胡说。”
他没有再说什么,走开去了耳房。
严惜悄悄松了口气,这位大爷是怎么回事?说话非要离这么近吗?
每次陆大爷离严惜很近时,她都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严惜是个听话的丫头,她原想着做个沉香熟水给大爷送去外书房。
哪知道,这日大爷没有去外书房,他就坐在松柏院东次间处理事情。
他手里拿着的是贾二爷写的药理文书,被官府退下来了。他怎么看感觉都没有问题,不由得想是不是吕家又作了什么妖。
严惜端了沉香熟水进来。
陆屹川见她要走,喊住她问:“会研墨吧?”
自然是会的,严惜放下托盘,将袖子挽起来一些,走到书桌旁,开始研墨。
冰盆放在离书桌很近的地方,站在书桌旁研墨的严惜感觉清凉许多。
她研好了墨,陆屹川也没有让她走,就让她在东次间里待着伺候。
陆屹川一首紧绷着脸翻看桌上的一沓文书,笔墨都没有动,严惜不用伺候笔墨,就摇着芭蕉扇站在一旁轻轻为陆大爷扇风。
二表哥提交的这些药理写得明明白白,怎么就过不了呢?
吕家为何就见不得陆家好过?
陆屹川愁得伸出手掌狠狠地搓了搓额头。青山去京城还没有回来,他们送往京城的御药应该还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