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汗。
留青见严惜过来,没问她为何来晚了,急着喊她去茶房煮份羹汤,说大爷没用早膳。
如此甚好,她正发愁怎么面对大爷,去茶房煮羹汤,能晚一会儿再见他。严惜应下,低垂着头匆匆进了茶房。
陆屹川眼睛一首盯着窗外,看到小娘子的身影一闪进了茶房,他再也坐不住,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严惜正在淘洗稻米,茶房里猛然暗了下来。她抬头往门口看,一个高大的身影大喇喇堵在了那里。
严惜装作若无其事,弓了弓身,“请大爷安。惜儿煮个稻米粥,一会儿就好了。”
陆屹川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径首走到严惜跟前,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头顶,沉声问:“什么时候走的?”
听到他如此一问,严惜知道他虽然吃醉了酒,昨晚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不由得身子微微一僵。
她故作镇定,低头专心地淘洗稻米。
陆屹川见状,眉头微皱,他伸手从她手里将碗拿过来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而后,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再次开口问了一遍:“昨晚什么时候走的?”
严惜头垂得更低,她无意识地抠着手指头,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回:“不知道,大概丑时正左右吧。”
昨晚他折腾到几时,他自己心里清楚,那个时辰,她应该也就眯了一会儿。
一点儿都不愿意多待,如此想着,陆屹川心中冒出一丝怒火,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来,“还有力气走回去?”
严惜听出陆屹川声音里的怒气,她不由也气从中来。
她有没有力气走回去,还不是因为他。他这是干什么?一大早地,若是不喜,当作没有发生就好了。
可他是大爷,她也不能跟他对着干。她抬头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倔犟地盯着他。
小娘子乌灵灵的眸子里闪着水光,眼角微红,红唇紧绷,委屈又倔犟。
陆屹川一下子心软,伸手将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