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没进茶房,严惜进去煮了一壶茶。
睡醒起来就用饭,不知道脖子上的红痕消了没有,她站在水缸前,伸头往里面看,扒开领子仔细查看,感觉好像消了一些。
院里没有其他人,严惜也没有穿那件褙子。只穿着交领的衫子,也没有那么热。
她煮好了茶,端着给送去了西次间,陆屹川靠矮几坐在罗汉榻上。
严惜端着茶盏往矮几上放,突然,陆屹川冒出一声:“今日开始,你搬到松柏院来住。”
猛然间听到这句话,严惜端着茶盏的手一抖,差点儿烫到自己。
松柏院这边没有倒座房,就门口一个门房,秋生住在那里,有时候留青也在那里留宿。
她住哪里去?
陆屹川将茶盏接过放到矮几上,他望着严惜,说:“东厢房原是客房,里面什么都齐全,以后你就住那里吧。”
陆家男主子都没有通房丫头,严惜不知道通房丫头该住在哪里?
不过听吴妈妈的意思,通房丫头是睡在主人床边儿贴身伺候的。
具体该怎样,她既来了松柏院就听大爷的。他让她搬到东厢房去,那她就搬,反正也不过就几件衣裳。
陆屹川拉着严惜吃了盏茶,就让她回去收拾去了。
严惜走后,陆屹川想着,松柏院还是得要个小丫头来,有人帮着惜儿一些,她也不用那么累。
严惜回到下人院,找了块包袱皮,将老太太之前吩咐给她做的衣裳包了起来,还有吴妈妈强塞给她,被她藏起来的避火图。
还有老太太赏赐的一些银子,手镯和戒子,她也都塞到了包袱里。
剩下老太太赏的花布,她放着没动,以后找空闲拿了出去换钱。
严惜收拾好,就坐在屋里等着彩蝶,她要搬走了,总得给彩蝶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