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喜说严惜的一些话,都被两个在外院做粗使的婆子听到了。
流言就是这样,传着传着就变了样。
留青己经警告了那两位婆子,料想流言用不了两日就能收声。
留青又去灶房问了,灶房里的李嫂子说一首给惜儿熬的都是普通的鸡汤,乌骨鸡都是严管事管着的,库房的账册上记得都有。
最后留青总结,刚巧那日灶房里熬了两罐鸡汤,不知道什么原因,两边的人拿错了。
都是后院的小事儿,若不是牵扯到惜儿,陆屹川真是不屑管。
他听明白了,从抽屉里拿出两锭五两的银子,给留青:“拿去赏给灶房的李嫂子,以后就让她按着自己的打算给惜儿加餐。另外给严管事说一声,惜儿的加餐让李嫂子负责,所用食材入账册。”
留青站着没动,之前不是说要给惜儿买乌骨鸡?
陆屹川知道他为何站着不动,他动了动嘴唇,又被气笑了,“当日爷气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
留青不糊涂,他眼明心亮地作个揖退了出去。
昨儿回去的路上,陆屹川听到留青说的那些,他都被气笑了。
因着事关惜儿,他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才说出要按着二奶奶那边的样式,给惜儿也每半个月送罐乌骨鸡汤。
可他怎能跟一个妇人计较。
陆屹川心里非常清楚,即便想要给惜儿特别的照顾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家庭和睦至关重要,惜儿己经选择隐忍,他便不能给她拉仇恨。而今二房身怀六甲,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刺激她。
不过对于二房的种种所为,陆屹川心中颇为不满。
她一个读书人家出来的闺女不够大度,还不如惜儿这丫头明理。
且不说惜儿己被他收进了房,就算惜儿仅仅只是家中的普通丫头,给她见礼,她也不该无视。
还得尽快给惜儿抬身份,以正其名。想到吕家虎视眈眈,这事还需要些时日。
陆屹川越想越气,喊来门口的小厮吩咐:“去族学给二爷带句话,让他散学后来外院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