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提着荷叶包着的鸡朝着严惜笑了笑,“小娘子知道我家东家的意思了吧?你家大人怎么说的?”
严惜微微笑着回他:“这是我家谋生的营生,想着要细水长流的,恕不能只供应给你一家……”
严惜将早晨给阿满说的,又给这小哥儿说了一遍,那小哥儿颇有些遗憾地回去了。
她拒绝了惠丰楼之后,心中忐忑了两日,怕这些大酒楼欺人,使人给阿满绊子。
严惜担忧了几日,没听阿满说什么,才放下心来。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月中旬,她们的这个营生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月。
严惜拿出记的账单出来一算,一个月卖了八千九百六十文,这差不多卖了九千铜板啊。
采买用料花了西千六百文……
总之,除去阿满的工钱,要给阿水的六百文加上她准备给彩蝶的六百文。
加加减减剩下三千多个铜板。
买铁锅用了近七两,等下个月就能回本了。明年开始就能赚钱了,严惜忍不住地开心。
等翌日,她给阿水,彩蝶,阿满发钱的时候,除了阿满欢欢喜喜地接下了,阿水跟彩蝶都不要。
“阿水,用了你家灶房,日日在你家打扰,这是你应该拿的,别嫌少。你若是不拿我以后便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
阿水激动的脸儿泛红,伸手接了过来。
彩蝶也跟着忙前忙后的,她拿得有陆家的工钱,说什么都不要严惜的,严惜便决定先给她存着,到时候再一块儿给她。
阿满回来总说惠丰楼每日买一只鸡回去,她这边鸡不够卖的,严惜便决定每日再加了一只鸡。
这么才过没几日,就发生事故了。
严惜跟彩蝶从外面回来,老远就看到阿兰抄着手在门口踱来踱去,远远看到严惜回来,她跟看到了救星一样。
“惜儿姐姐,你可回来了。”阿兰长舒了一口气,有种终于得救的庆幸。
惜儿担忧地问:“怎么了?”
阿兰哆嗦着嘴唇说:“大…大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