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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央跪坐着,将青年束腕的革带完全解开,纤细的手指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宋凌澜胳膊上的伤口。/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少女的发间跳跃。
“别动。”
越央按住宋凌澜想撑起身子的手,指尖的温度比常人低些,却让他莫名心安。
少女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古董,“这药是天玄门的高级灵药,我给你擦多一点。”
宋凌澜已经知晓越央去了天玄门种种。
月光勾勒出少女有些单薄的背影,越央不是剑了,宋凌澜眸色微沉:“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记得昨夜,她为了救他也受了伤。
越央抬起头,月光下她看宋凌澜的脸色愈发透明:“不必担心,没什么事,你的伤才叫重。”
“宋凌澜,”她轻声唤他,“以后不要再受伤了。”
宋凌澜的睫毛颤了颤,青年笑了笑,笑容比月光还要温柔:“好。”
“疼吗?”
越央的手指顿了顿,她低头时,发丝扫过宋凌澜的胸膛。+q′s¢b^x\s?.?c,o\m¨
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是昨夜留下的贯穿伤。
宋凌澜摇摇头,却看见越央的眼眶微微发红。
“你总是这样。”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之前在云阙城也是,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的...”
宋凌澜闷声笑了笑,“那次你不是也回来了。”
药膏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宋凌澜感觉伤口传来一阵清凉,疼痛确实减轻了许多。
越央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浮光秘境...…”越央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宋凌澜知道越央想问什么,他的手顿了顿,望着狐仙祠外的月色,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在阴阳殿厮杀的数日。
“秘境中阴阳老祖...…”宋凌澜踌躇着缓缓开口,“确实是附着在我的剑上出来的。”
越央的手指猛地收紧,她看见宋凌澜腰间的赤影玦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宋凌澜继续道:“所有人都说,是我将阴阳老祖放出,还……”
宋凌澜闭上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浑身染血倒在他面前的青年,沉声道:“还杀了孟南柯…”
玄衣青年忽然有些不敢看越央,可明明他从来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没做就是没做!
宋凌澜的目光最终还是只落在越央发间的玉簪上,他迫切得想要说什么,也这么做了。
“越央,不是我做的,你相信我吗?”
越央突然站起身,宋凌澜看着她,只觉得月光下少女的脸忽明忽暗,心下一沉。
“宋凌澜,我相信你。”
越央的声音很轻,却让宋凌澜心头一颤。
所有人都不信他,
她说她相信他。
窗外的风突然停了,连虫鸣都消失不见。
…… ……
天光微亮时,越央将宋凌澜安置在狐仙祠的偏殿。
外边晨雾缭绕,她为他掖好被角,指尖凝出一缕寒气封住他的伤口:“在这里等我。”
宋凌澜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回去?”
他的目光落在越央腰间的天玄门弟子玉牌,又慢慢松开手,“注意安全。”
越央却是迅速反握住青年的手,“宋凌澜,要快点好起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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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越央脚步匆匆,总觉得心神不宁。
天玄门休憩点,
此地平日里还算热闹,可如今却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弟子们神色匆匆,脚步慌乱。
“越央!”
恰在此时,段纵横从回廊拐角处快步走来,他的道袍染满血迹,神色凝重,往日的沉稳此刻也被焦急取代。
看见越央,他加快脚步迎了上来。
“越央,可算找到你了!”段纵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与焦急。
越央心头一紧,忙问:“段师兄,发生何事了?”
“夜九区…出事了。”
越央扶住摇摇欲坠的段纵横:“什么!那我师兄怎么样了!”
段纵横的脸色瞬间惨白:“新之师兄他...在夜九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