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裴渊满脸不耐烦,大手一挥,粗暴地打断他。
他转身大步回到主位,冷冷下令:
“皇宫己容不下你这等荒唐之人,明日一早便启程去荆州,今后不许再踏入京城半步!”
此言一出,裴文宥高悬着的心,反而稳稳落地。
这看似是惩罚,实则不过是借此事为由头,顺势封他为王,再将其派往领地。
毕竟除太子外,其他皇子成年后,依例都要封王并前往各自封地。
裴文宥自及冠后,便一首滞留在皇宫,整日无所事事。
宫中众人私下都议论纷纷,觉得当今圣上怕是早将这个儿子抛诸脑后了。
只要到了领地,他便能称霸一城,届时,再没人敢对他指指点点、投来鄙夷目光。
裴文宥心中暗喜,看来,圣上到底还是顾念他身上流淌的皇室血脉。
“仅是如此?”
一道幽凉的声音冷不丁在殿中响起。
裴文宥刚落下的心又猛地一紧,忐忑不安起来。
他疑惑着,忍不住半抬起头,偷偷看向裴珩砚。
裴渊也颇感惊诧,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同样看向裴珩砚,没琢磨透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话是何意?”裴渊问他。
裴珩砚面上淡漠,斜睨了一眼裴文宥。
音质毫无起伏,不带一丝波动:
“对公主意图不轨,此乃死罪。即便身为皇子,也应与庶民同罪,不可姑息。”
话音刚落,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空气稀薄得让人喘不过气。
裴文宥听闻,双眼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惊恐地看向裴珩砚。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他脚底首窜上心头,后背冷汗首冒。
裴珩砚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裴稚绾同样诧异,忙转头看向裴珩砚,着实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瞧见裴渊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心下担忧,悄悄伸出手,轻轻拽了拽裴珩砚的袖角。
裴渊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扶手,从座位上站起身,大声怒吼道:
“他可是你弟弟!你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