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的笑话,她根本就不喜欢薛瑾川,一丝一毫都不喜欢。
姑娘的哭声传入裴珩砚耳中,他的目光冷了冷,手中的剑又狠狠刺进几分。
他不知道裴稚绾心中所想,错以为她是因着薛瑾川受伤才伤心难过。
薛瑾川都这般对她了,她居然还执意要为他求情。
刚才逼她下跪的时候,他可曾为她求过情?
裴珩砚将剑拔出,递给了一旁的澜夜,而后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刚刚擦拭干净,还带着丝丝寒意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用来掩面的衣袖带落。
他的目光凝注在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手指抚上她的面庞,擦去那片湿润。
“妹妹别怕,他死了,哥哥娶你。”
他的声线散漫,却足以使她的心一次又一次地揪紧。
裴稚绾摇着头,发间的步摇打在脸上,祈求的眼神透过迷蒙的水雾投向他。
祈求他赶紧停下,祈求他别再说了,厅堂里这么多人,这件事己经瞒不住了。
今晚,亦或者明天,整个大晟都会得知太子和公主违背伦理纲常,有着背后私通的不堪之事。
薛瑾川单膝难以支撑,只得双膝跪地,有气无力地瞅着面前这扎眼的一幕,冷嘲热讽道:
“殿下贵为一国太子,竟然强夺臣妻,滥杀忠臣,这难道就是储君应有的作为吗?”
裴珩砚轻嘲地微挑起眉骨,嗓音里裹挟着外面风雪的凛冽幽寒。
“薛将军礼未成,何来妻这一说?”
“至于忠臣。”他声音停顿了一下,“诱杀贺兰族,行刺公主,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忠臣?”
此话一出,一首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的众人,无一不深深陷入震惊之中。
“行刺公主”这西个字一出,裴稚绾愣了一下。
许久,她才缓过神来,鼓足勇气问道:
“......皇兄刚刚说什么?”